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他的思绪还是乱了又乱。

    良久，韩芷卿方才睁开眼睛。

    虽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灵力伤害，不过是一副记忆画卷，却还是让她伤的不浅。

    “哥哥，我没事了。”

    她笑了笑，又站起身走向了下一个时间节点。

    韩子都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阻止。

    这个女子，并不是会躲在他身后的人。

    明白了这一点，哪里还能够将她扯到身后，封住羽翼。

    ~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韩芷卿已经掠过了数十个时间节点。

    虽说大多数的场景都在史书上记载过了，可真真看到却是另一番心情。

    瀚海逐渐的干涸，为了争执瀚海数位大能的争斗，都一步一步地加深了这片蓝色大海的衰竭。

    终于。

    韩芷卿看到了。

    所谓的瀚海战场。

    神荼和郁垒，本是和凤凰一起，由天地孕育而生的。

    他们在瀚海之中成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随着灵物与奇物的诞生，神荼和郁垒想法出现了分歧。

    神荼以为天下之事，不该由他们插手，自有其走向。

    郁垒则想做天下共主，要万物臣服在他脚下。

    两人因此相争，大战三天三夜，搅的瀚海翻天覆地。

    凤凰不愿见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但又不能插手其中，只得带着自己的奇物族人离开了瀚海避难。

    郁垒输了。

    他并没有甘心。

    但他深知只要神荼在一日，他便得不到瀚海。

    日渐干涸的瀚海随着奇物的离开已经逐渐缓了过来，形成了后世所谓的赤水，神荼也被尊为仙界之祖。

    郁垒逃到了奇物所居之处，恳请凤凰收留于他。

    凤凰向来心善，何况是自己的旧时好友，自然没有拒绝。

    可郁垒不仅没有感激，反而策反了一干众人，成立了魔界。

    凤凰无奈，郁垒的实力在它之上，况且它并不想与郁垒为敌。

    郁垒发誓要夺回瀚海之地，他甚至暗中谋害凤凰，想要将整个奇物族都据为己有。

    凤凰对他不设防备，重伤不治。

    凤育九雏。

    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

    一方面她们想为母亲报仇，常年与魔界两军对垒。

    另一方面，她们没有凤凰和神荼的情分，始终想要夺得瀚海的资源，又与仙界摩擦不断。

    自此，妖魔仙三界已然成形。

    而所谓的瀚海战场，其实就是上古妖魔仙三界之战。

    在这次战斗中，远古大能基本都身死烟消。

    “前辈，我们找到了。”

    韩芷卿声音有些低哑。

    上古之战，死伤无数。她见过人界的战争，以为那已经是极致了。

    可仙界的战争，才是她更加难以想象的。

    不过是捏了法决的事情，地上，便铺满了一众尸体。

    不，或许尸体都谈不上呢，是血泊，是碎肉，是元神散去，是魂飞魄散。

    韩子都侧头看着垂着脑袋的她，心思一动，抬臂将她揽入了怀里。

    “有我呢。”

    他弯着嘴角，低声道。

    这丫头，真是让人心疼的紧。

    止仓在空中缓缓现出身影，白衣飘飘，半点无痕。

    “小姑娘，你这女娲一脉的功法，学的倒真是不错呢。”

    肩膀上的温度熟悉而暖热，轻薄的衣衫根本阻隔不了它的渗透。

    韩芷卿垂着首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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