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倏然就不怕了。
萧湛问太医,“中过媚药,对腹中胎儿有影响吗?”
这话一出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那些指责说不知羞耻的夫人的脸就挂不住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才好。
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胡言乱语,是长舌妇。
内宅夫人,哪个没听闻过媚药的厉害,一旦中了媚药,那是意识全无,做什么全然无知。
更有那厉害的媚药,不行那事,会死。
她们没想过萧湛是在撒谎,是在粉饰。
对于萧国公府,大家都了解的很,敢作敢当,坦坦荡荡。
就像未婚先孕这样的丑闻,萧老国公都敢当众说,换做她们,估计会瞒的死死的,到时候就说孩子早产一个月便是了,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至于比舞,也能推脱掉。
站起来时,不小心踩到裙摆,把脚给崴了,自然而然就不用比了。
这些低劣的伎俩,萧国公府不用,那说明萧湛没错。
帮未婚妻解媚药,那是理所应当。
总不能为了所谓的规矩礼法,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跟前吧?
况且,武安侯府倒霉事多,京都是人尽皆知,武安侯府姑娘中媚药,又不是第一遭了。
之前不是有沈安芸和沈安姒么?
敌人故技重施,不算什么。
发觉四周寂静,安容心彻底松了下来。
亏得她还苦思冥想寻办法遮掩,谁想萧湛随口一问就给化解了。
那边,皇上皱眉凝紧,他瞥了萧老国公一眼,问,“谁那么大胆敢给她下媚药?”
皇上眼中有狐疑,给安容下媚药,那是要破坏安容和萧湛的亲事,是公然和萧老国公作对,哪怕阴差阳错,坏事变好事,萧老国公也不可能不生气。
他倒是高兴的很。
他隐隐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将生米煮成熟饭的阴谋。
想想当初,安容有多么不愿意出嫁啊,最后竟然答应了,不会就是……
这个老匹夫!
皇后坐在皇上身边,很是泄气,尤其是沈安玉,那是气的恨不得跺脚好。
她还想看安容摔下梅花桩,当众出丑,没想到会是这样!
气死她了。
可是气也没有用,萧老国公和萧湛是不会答应让安容跳舞的。
众人又在为谁比舞煞费心思了。
朝倾公主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很想说没人就不比了,又怕这样说太嚣张。
真是,舞跳的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啊。
大殿里,静的落针可闻。
直到有清脆响声传来,“母妃,怎么没姐姐跳舞了?”
是定亲王府的小郡主。
她坐在定亲王妃和定亲王之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东张西望。
因为个头太小,之前都没人注意到她。
这会儿她实在憋不住开口了。
定亲王抱着小郡主,笑道,“朝倾公主的舞跳得太好,没人敢比。”
小郡主鼓着腮帮子道,“没母妃跳舞好看。”
定亲王捏了小郡主鼻子一笑,“你母妃一大把年纪了,和人家公主比,不合适。”
一大把年纪……
五个字,在寂静的大殿上空飘荡着。
一群人黑线。
定亲王妃才三十几岁,保养的又好,跟一大把年纪,压根就对不上号好么?
有这样黑自家王妃的吗?
皇后笑了,“不说倒是忘了,二十年前,定亲王妃的舞才叫美,许多年未曾见过,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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