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缕轻柔的晨曦透过窗棂,悄悄的洒落在床边。
丫鬟端了铜盆鱼贯而入,脚步压的很轻。
海棠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纱幔,轻轻唤道,“少奶奶,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儿没反应。
海棠又唤了两声,想着昨晚安容的千叮万嘱,海棠只好去拽被子了。
安容睡的正香,海棠拽她被子,她死死的不让。
芍药走过来,瞅着安容,颇纳闷道,“以后在侯府的时候,姑娘可不是这么嗜睡的,嫁进国公府才三天,就喜欢睡懒觉了,是不是侯府的床没有国公府的软?”
除了这个解释,芍药想不到其他了。
要说床吧,确实大些,大床总是睡的舒坦些。
可是床上还要多睡一个人呢,平分就比以前少了。
难道少奶奶和少爷一起睡不习惯,每天都是少爷起床后才能安寝的吧?
芍药同情安容,不过想着迟早会习惯。
海棠则道,“少奶奶有了身孕,嗜睡些正常。”
芍药看见床上有根碎发,俯身捡起来,没有听到海棠的话。
倒是百合和月季,听了海棠的话,嘴巴张大的几乎能塞进去一个咸鸭蛋。
月季朝海棠走近两步,声音拔高两分,“少奶奶怀了身孕,这怎么可能呢?!”
嫁进来才三天啊,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海棠见月季那么诧异,抿了抿唇。
要不是她跟着进宫伺候,又怎么能知道少奶奶怀孕的事呢,可少奶奶怀孕的事,别说国公府的老爷太太,便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哪里还有瞒的必要?
海棠觉得有必要解释两句,免得丫鬟胡乱猜测,败坏少奶奶的名声。
海棠望着月季,见她看着安容,双眸崭亮,很是兴奋。
海棠眉头轻凝,月季这么兴奋做什么?
她才伺候少奶奶几天啊,该兴奋的是她们这些侯府陪嫁的丫鬟们才对吧?
想到什么,海棠的眉头更凝了。
她差点忘记了,少奶奶有了身孕,就没法伺候少爷了。
月季和百合是大太太赏赐的丫鬟,又模样清秀水灵,莫不是给少爷做通房的吧?
要是少奶奶没有怀身孕,这些丫鬟要抬做通房,最少也得三个月后,毕竟少爷房中只有少奶奶一个人。
少奶奶总有身子不便的时候,现在好了,怀了身孕,那是很长时间伺候不了少爷。
她们两个高兴,怕是高兴在这里吧?
芍药高兴眉飞色舞,拽了海棠问,“怎么就有了身孕呢,你确定不是逗我们玩?”
海棠白了芍药一眼道,“这么大的事,我敢开玩笑么?”
芍药想想也是,“可是才三天啊,不都是要一两个月才查的出来么?”
芍药脸色又流露出一种叫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读书少,你别糊弄我。
海棠就把中媚药的事跟芍药说了。
芍药当时就惊呆了,“中媚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安容出玲珑苑,大多时候都是她在伺候,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怎么可能会中媚药呢?!
这不是打她的脸,说她伺候的不周到吗?
海棠摇头,这一点她就不知道了。
其实她也纳闷呢,之前爷住在玲珑阁的时候,喻妈妈就千防万防,没一会儿就让芍药上楼溜一圈,再不就是站着楼梯上瞄一眼。
再说了,在侯府里,怎么可能中媚药?
百合高兴的合不拢嘴,她道,“少奶奶有了身孕这是好事,等生下小少爷,少奶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海棠相信百合这话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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