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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咬牙继续。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海棠进来道,“少奶奶,爷回来了,正在沐浴呢。”
安容忙歇了笔,把纸张整理好。
然后拿了本书,跑小榻上,临窗苦读去了。
一刻钟后,萧湛进了书房。
见安容看的认真,没有打搅他,迈步朝书桌走去。
安容偷偷瞄着他。
见萧湛弯腰,安容目露疑惑,等见萧湛捡起来一个纸团子。
安容瞬间色变。
赶紧下了小榻过去抢。
萧湛能让安容抢到?
看着纸团上的字,萧湛真的要被安容气出内伤来,只见上面写着:恐惧伤肾,大惊卒恐,惊则气乱,恐则伤肾,恐则气下,渐至阳道不振,举而不坚……
萧湛越看脸越沉。
安容也越加的害怕,她咬着唇瓣将怀里的一摞纸掏出来,递到萧湛跟前。
“我不写就是了,”安容抿了唇瓣道。
萧湛没有接纸张,他知道安容的性子,固执的可怕,不让她如愿,只怕会食不安寝不稳。
“写了交给柳大夫之后,把它彻彻底底的给我忘掉,”萧湛冷了声音道。
安容蓦然抬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让我写?”安容惊喜的问。
“只有这一回!”
安容立马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反正你又用不到。”
萧湛彻底内伤。
因为安容话里透着股可惜,好像期待他能用上一般。
萧湛恨不得钻安容脑袋里去瞧瞧,她成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安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轻吐舌头,很殷勤道,“你要看书么,我帮你研墨。”
说着,走到书桌旁,把墨棒拿在手里。
萧湛瞥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
外面,丫鬟端了饭菜进来。
安容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呢。
安容没有过去,低调的坐下来,继续默写医书。
萧湛几次侧目,不得不说,连他都佩服安容的记性了。一本书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还不止一本。
安容写的不快,第二天快到吃午饭时,才整个写完。
安容把医书小心整理好,又拿了封皮来,吩咐海棠道,“你小心装订。别弄坏了。”
海棠点头道。“少奶奶放心,坏不了。”
海棠坐下来,一针一针的缝。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芍药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冬儿。
她脸色有些难看,进门匆忙一福身,就对安容道。“少奶奶,京都流言四起。大家都在说帮着柳大夫治好赵王爷病的人是你。”
安容怔在那里,眼睛睁圆。
芍药就撅嘴了,很不高兴道,“柳大夫是不是疯了。亏得少奶奶还一心想帮他!”
安容伸手打算芍药,“不可能是柳大夫说的。”
她知道柳大夫的性子,宁死不屈。骨头硬的很,不可能被人逼迫几下就屈服了。
而且。柳记药铺能有今日,她的功劳不可磨灭,柳大夫心里感激她,为了维护她的清誉,肯定会不遗余地,怎么可能祸害她呢?
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肯定有别的原因。
安容很镇定,这样的流言蜚语能毁人,可若只是流言蜚语,那就有澄清的可能。
她不当心流言,她担心萧湛会生气,萧国公府会质问她啊。
安容拧了眉头出了书房。
正屋内,萧湛在等安容吃饭。
安容小心翼翼的瞥了萧湛一眼,带着面具,瞧不清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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