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发泄,只能蹲下来揪自己的头发怒吼:“我操操操!”
那些强大的修士就在上头的半空里交战,时而迸出的剑气剑魄等等,只要一昂头就令人心惊胆战。对于战兵来说,此乃常见的战场环境。
战兵,是战场上最天然的主角,在最危险的环境冒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和敌人厮杀。
战兵理应享受好的待遇,譬如装备和药品。
而东武军匮乏药品,乃是众所周知的。
东武侯爱民如子,为他作战也是为自己的亲人争取好的未来,哪怕一时半会匮乏药品,东武军的确有怨言,可将士们也撑得住。
可是,如此旷日持久的匮乏,加上连场血战下来,再没有药品补充,不论身心还是承受力都已绷到极限了。
一个个战兵不忍目睹同袍的痛苦,有人放声痛哭,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抱着一根柱子拼命撞脑袋。
哭声,像是传染病一样飞快的传染给每一个战兵。
满含悲戚的哭声像病毒一样钻入唐昕云的心理,看着这些,她发现步伐前所未有的沉重,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心脏狠狠的拽了一把,快要呼吸不过来。
唐昕云发现唯一能做的,就是高高的举起手来,大声高呼:“药品补给来了!”
“医官,医官在哪里,快来接收药品。”
慢慢的喧嚣和哭声里,恍惚轰隆一下安静下来,无数目光投向唐昕云。
唐昕云望着医官,一句话没说,将储物袋里的药品哗啦啦的一并都倒出来,像小山一样堆在染满鲜血的门板上。
有救了!
与此同时,唐昕云不是唯一在分发药品的,到处都有人在临时分发充足的药品,崭新的新装备,纷纷被分发下来鼓舞士气。
谈追因伤势不轻,退守东江主持战局,此时一声令下,整个东武军悉数振奋起来。谈追收敛笑意。脸色惨白的他带着凝肃如刀的目光缓缓扫视众人,朗声震慑所有喧嚣:
“诸将,全线反击!”
谈未然从东江背侧面返回之时,赫然正是东武军发动全线反击的一幕,像是海天一线的怒潮,汹涌澎湃的怒吼奔腾。
谈未然不知父亲谈追怎么策动的,不过,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却是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的全线反击。
乍然一看,反击的东武军和攻入城中的霸天军一样,被地形和人为的环境分割为一股股。可是,反击的东武军却像小溪流一样每每汇流在一起,形成局部兵力优势,把一只只被分割的霸天军扫入垃圾堆里。
靠的是对地形的熟悉。靠的是果决推平房屋,靠的是东武军精锐的执行力。
很精彩的城中反击战。
细心一看就明白,这是打算包围霸天军。考虑东武军兵力较少,的确是好胃口。
敌我两方的将领不由自主的观察这个局势,倒抽一口寒气,果然好胃口。看来,渴望一战定乾坤的不仅仅是霸天王,谈追一样很腻味和巴山锋礼尚往来的日子。
城中巷战就像是一个一时半会挣脱不掉的泥潭。已经成功的把霸天军暂时陷进去了,能不能包围成功。就需要多种因素和力量来决定了。
是歼灭,还是收服?
又或者,是第三条路……突围?
如果巴山锋没事,活下来了,那么霸天军就必将突围成功,甚至有机会反客为主。反过来一口吞掉东武军。
谈追轻咳一声,握着徐若素的纤纤素手,忽然哑然一笑:“仗打了不少,不知怎的,这次我竟有些多余的紧张。你说。若是这一仗打输了,咱们怎么跟儿子交代,怎么跟你交代。”
徐若素嫣然一笑,反握着谈追的手,柔声道:“哪里要交代了,从来就没有人要你交代。我娘家那边的胡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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