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忘了杜柯其实是我们的同志，所以笑了一下，说是和潘旭一起去，余松只是说自己的宪兵队有事，不可以和我们一起，也就算了。

    不过杜柯是医院的院长，想要见到杜柯也不那么容易，大家有事情就喜欢要杜柯去亲自做手术，所以我们见到杜柯的时候，我早就饿的不行了，还是潘旭见我这个样子好心给我买了个包子，就算是打发我了。

    杜柯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满脸疲惫，没有看到我们先和身边的护士说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他。我和潘旭对视笑笑，这个倒是我们的好机会，不过看杜柯这么累的样子，我居然也不好意思去和他说话了。

    但是潘旭又说什么时间紧迫，所以真是难过的很。

    杜柯看到我和潘旭出现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我以为杜柯是没有想到，所以惊讶的，所以笑着和杜柯开玩笑，“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想到我和潘旭会一起过来找你。”

    杜柯看看潘旭，好像是想说什么话，但是又不愿意说。

    我心里奇怪了一下，“杜柯，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吗？”

    杜柯看着我，没有了在家里时候的痞痞样子，只是低着头咬着牙齿，“弟妹，三弟他，牺牲了。”

    我呆在那里，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这个是必然的事情，可是真的知道了以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捂着胸口，感觉有些站不住。

    那个时候，我和杜澜说，将军，我等你回来。其实也就知道，他这次出去，是真的回不来了。但是因为还没有到时间，还知道，杜澜活着，所以心里没有这样难过。但是如今，消息成为真的以后，还是杜柯亲自和我说，顿时有种天都塌下来的感觉。

    杜柯轻轻看着我，“颜蓝蓝，你要是想哭就哭吧，不要憋在心里，这样不好。”

    我苦笑了一下，“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给别人做手术累的不愿意笑，可是现在想想，你是因为知道消息，自己心里悲伤，然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和我说起，所以才纠结的是不是。”

    我真是笨，算算日子，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现在，却是偏偏要别人来提醒，真是笨的很。

    杜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话，潘旭站在那里看着我伤心，居然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都给忘记，也是不说话。

    其实我知道，每天都有人牺牲，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悲伤。

    杜柯说，杜澜带着他的新二十八师和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没有生还。

    又是全军覆没。

    为什么总是如此。

    我趴在桌子上，只是对着潘旭和杜柯挥挥手，“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吧，我没事。”

    杜柯叹了口气，开始和潘旭说着事情，我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的样子。来到这里以后就从来没有和现在一样好好的哭过，可是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结婚以前，心里的晃晃，杜澜那么不善言辞的人居然可以对着我说出，“颜蓝蓝，在重庆的时候天天逛街，是因为你；看着你的情绪变化，我的心里会很忐忑，是为了你；会在家里留到现在，也是因为你，”的话。他在家的时候，可以随时高调随时低调。可以容忍我的小脾气，可以任由我去胡闹……

    可是现在，那个可以容忍我一切的男人，他不在了。

    ——

    潘旭把计划和杜柯说了一遍，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多人知道，潘旭却告诉我，这次是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每个特工都要参加，杜柯自然是其中一个，当然还有很多我知道却没有见过的，这次一起过来。

    毒气弹，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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