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额上渐渐显露的红印记,罗士信上前想将她拉起来查看。
郑丽琬突然回过神来,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扑到了床上,将被子让头上一盖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就跟鸵鸟一样。
罗士信上前扯了扯被子,扯不动,无奈道:“你这是干什么?”
“呜呜呜……别管我,我没脸见人了我!”
罗士信好气又好笑,给新月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做着准备。
来到床前坐下,轻声细语劝说了一阵,见没有什么效果,罗士信一狠心下来,使出了杀手锏道:“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啊!”
“别,别!”郑丽琬大急连叫了两声,扭捏着,终于还是选择了钻出来。这本来就够丢人的了,若是因为这事,新婚之夜黄了,还不不得哭死去,就算再如何的不好意思,也得出来面对,这脸红的就跟关二爷一样,都要发紫了。
罗士信轻轻的用手掌揉了揉那脑门上的红印记,细语道:“疼不疼?”
郑丽琬摇了摇头,脑袋是越低越下,都要缩在脖子里去了。
罗士信笑道:“你在这样缩着,我们可做不了仪式了啊!”
“什么仪式?”郑丽琬心中大奇,忍着羞意,疑惑的睁着大眼睛。
罗士信嘴巴嘟了嘟,示意着她往桌子上看。
郑丽琬扭头瞧着,见她的丫头正高高兴兴的摆弄着一桌子陌生又熟悉的东西,惊讶的张起了嘴巴,以小手掩盖着,泪珠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现了出来,开心的笑着的同时,却在哭着。
桌子上摆着一些小物件,有匏瓜有食物还有小案几,有剪刀有红绳还有香囊。
这些常见的东西,在新婚房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轻轻的拭去郑丽琬的眼泪,罗士信慎重的抓着郑丽琬的小手道:“我不能给你正式的嫁娶之礼,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妻子发妻,与平阳一样,在我心中的地位并没有什么大小之别。”
古代对于习俗礼节是特别讲究的,没有什么现代人一切从简的说法,你不经过三书六礼就不算是夫妻,得不到律法的承认。过了嫁娶的年纪,一样会受到律法的惩处。同样的,律法对于正妻有着强烈的维护性,发妻什么的只允许有一个。
郑丽琬虽然是平妻,却也享受不到结发之礼、执手之礼、同牢合卺之礼,这娶平妻还是好的,若是纳妾更是连大门都不能入。
罗士信隐隐察觉了这个问题,也知道规矩如此,不能随意挑战藐视。
郑丽琬也许并不在乎,可心底是遗憾是在所难免的。罗士信也因此早早做了准备,身在古代他挑战不了流传千年的礼法,私下里却视这些约束为粪土,准备了娶平阳时相同的道具,真真正正的走完这婚庆的每一个环节。
郑丽琬了解罗士信的心意,泪水因此糊了眼睛,感动的语不成声。
“一缕红缨,沧桑情缘,今日解下,纵隔千里情难断,两簇青丝结百年!结发夫妻,相守白头。”新月也是黄花大闺女,如何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罗士信言传身教,认真仔细。类似她这种丫鬟,也有几分机灵聪慧,短时间就将礼节步奏什么都记下了。
想到最初的误解,这小丫头也是一脸的羞愧,目光不住的在罗士信身上飘呀飘的,心道:“姑爷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对小姐情谊深厚,还至情至性。小姐能嫁给姑爷,真是幸运。能够成为姑爷的通房丫头,也是我的福气!”想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士信、郑丽琬剪下彼此的一小撮头发,绑在了一起,放入香囊中。郑丽琬将香囊宝贝似的握在手心,舍不得松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雨同归,白首百年,请新人闭目持手……”
两手相握,连祝辞都与平阳时候的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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