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营
双白看了看满天星光,随后一边端着一盆热水进监军大帐,一边暗自想着不知一白和秋叶白那边的情况如何,若是再没有什么消息出来,是不是应该再打发人进去看看。
却不想他才掀开帐篷,便忽然看见床上陡然坐起来一个人,他吓了一跳:“殿下?”
那坐在床上的人并没说话,而是忽然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纯黑色的眼眸如无边的深渊让双白背脊莫名地一寒,愈发地觉得自家主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他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殿下,您是不是做梦魇住了?”
百里初却忽然一掀开薄丝被,站了起来:“更衣。”
双白愣了愣,还是立刻搁下水盆上前给他更衣:“殿下这是怎么了,您要去哪里?”
百里初淡淡道:“进城。”
双白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惊愕:“进城?”
殿下怎么会这个时候忽然决定进城,之前秋叶白进城的时候他都没有打算要跟着她进象郡!
百里初看着窗外满天的星空:“直觉。”
双白妙目里更是闪过茫然之色:“什么直觉。”
百里初纯黑如夜的瞳孔如兽一般微微竖起,冷冷地道:“来自赤焰的危险的直觉。”
……
且说城内,秋叶白在听到小慈说的话瞬间便愣住了:“天画?”
她看着小慈眯起眸子,冷声道:“天画怎么会和你有联系,他是你的人?”
“可以这么说,我为了叶白哥哥你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呢。”小慈轻笑着道。
秋叶白沉默了好一会,她想过天画是朝内之人的棋子,但是他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苗疆的手竟然能伸到上京来了,而且还伸进了绿竹楼,真是够让人惊讶的。
她看着小慈冷冷地道:“他怎么给你传递最后的消息?”
她明明看着天画在她中毒到后来他沉海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小慈轻笑了起来,抬起手轻抚那墙壁里的冰棺:“他很擅长养信鸽,你并不知道罢,他的鸽子总是远远地跟着他,在控制了海鬼王的船后,天画就给我们送了信,将他的计划打算告诉了我们,你不知道……那时候……。”
她顿了顿,扭头过来看着秋叶白轻叹:“你不知道那时我多担心,担心你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呢,后来听说你虽然中了毒,但是平安无事,你不知道我多高兴。”
秋叶白看着小慈那空洞的眼,诡异而兴奋的笑容,眼底闪过冷凝之色,小慈看起来果然有些心智不正常,就是不知道是早年就如柔姨认为的那样不正常,还是后来扭曲的。
此时,墙角的阿呐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古怪的嗤笑声,他断断续续地怪笑道:“对,她非常担心你死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她……就不能完成她把你制成蛊人的心愿了。”
阿呐的话让秋叶白和一白都暗中一惊——蛊人?
“蛊人是什么?”一白低声问秋叶白,听着这个名字,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叶白目光落在一白身后的蛊卫们身上:“就和这些蛊卫一样的人,以身为蛊罐,便是蛊人,蛊人会永远受控于主人。”
“所以……这些蛊卫即使知道是这个小慈害死了真正的圣女……甚至害死了……蛊王……但是他们的命引都……都在她的手上,所以他们……他们才会对她如此……忠心!”阿呐怨毒的目光掠过那些沉默的蛊卫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小慈的眼睛是小池的,又长了和她一样的脸,还有这些蛊卫们的存在,他早就杀了她为小池报仇!
小慈被打断了话,忽然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那墙角的阿呐:“阿呐九耶,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聒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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