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得冷斥一声,“谁做了亏心事,我就说谁。”
她一甩衣袖,讥讽道:“这事儿发生在扬州,老爷常年在京城,谁能知道你和你姨娘都在扬州干了什么?一个闺阁之女,没了世家大族规矩限制,行为不堪也很正常。”
她越说越起劲儿,也不顾及将沈氏外室的身份抖出来会让人家觉得她无能,连丈夫的心都栓不住。她此刻就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沈氏贬得一文不值让人鄙夷不屑,一辈子都被她踩在脚底。
“再说了,那个时候你远在扬州,谁知道你的小字?便是现在,若非你亲口承认,我都还不知道呢。”
镇南王妃皱眉,大夫人这话不可谓不难听。堂堂太师府,居然会养出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秋明月双全紧握,眼眶也因愤怒至极而闪烁红光。声音嘶哑道:“母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我姨娘。倒是你说我便罢,又为何如此污言秽语辱我姨母清白?你就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大夫人一愣,只能往日无论她怎样刻薄,秋明月虽有时不忿反抗,倒是却也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冲她怒吼。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周边贵妇也诧异,方才无论大夫人和薛国侯夫人以及中山伯夫人如何刁难言语如此恶毒。秋明月虽然也辩驳,但是也是温顺有理,何曾有如此震怒之态?
不过念及她方才所言,才知她是因自己生母被辱才忍无可忍,不惜冒犯嫡母。心中不由得因她的孝心而触动。
想想也是,谁能容忍自己的生母被人如此侮辱?不愤怒才怪。心中对大夫人更加鄙夷不屑。自己没本事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却嫉恨小妾不惜谣言中伤。射言语如此粗鄙不堪,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女儿?
想到这里,大家看秋明玉的目光又变了。
说不定,这秋明玉真的与裴思颀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夫人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擦干净屁股,便唱了这出戏,顺便除去沈氏母女。
一箭双雕啊!
大夫人受不了众人鄙夷的眼神,正待发怒。秋明月却又抽泣着悲怒道:“况且母亲你刚才也说了,那个时候我远在扬州,如何能得知三姐容颜?又如何能够未卜先知今日有此一劫而嫁祸三姐?母亲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数次辱蔑于我也就罢了。我姨娘虽家道中落,但曾也是系出名门,又岂会如母亲所言那般不堪?”
她颤抖着手指,身子摇摇晃晃,已是泣不成声。
“今日母亲这话所传出去,你是要我和我姨娘都去死么?”她哭倒在镇南王妃怀里,肩膀不停颤抖。
而围观的众人,则是从她方才那番话听出了不少信息。
原来这沈氏曾也是大家闺秀?若非家道中落,或许今日的秋大夫人,就不是林氏了。
大夫人经常刻待庶子庶女姨娘。
秋明月长期被打压,今日再也受不了大夫人字字诛心之语而悲愤反抗。
大夫人气得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指颤抖的指着她。
“你…”
秋明月趴在镇南王妃怀里嘤嘤哭泣,镇南王妃拍着她的肩膀,双眼冷怒的瞪着大夫人。
“秋林氏,够了。你自己教女不善,才惹出这许多事,到头来,当着本妃的面你在撒泼。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她实在气得不清,豪门主母多刻薄善妒,但是像秋林氏这般泼辣狠毒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今日她做主秋林氏都敢怎么嚣张,可见平时对待庶子庶女有多苛刻了。
大夫人被骂的一顿懵然,“王妃?”
镇南王妃一甩衣袖,怒道:“方才明月不计前嫌已经为你求情,本妃念着这是你的家务事,便也想着就此作罢。不想你非但毫无悔意,居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此等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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