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小脸却红扑扑的。一进来就跟只没有骨头的泥鳅似的趴到了凤亦禅的腿上。
可刚一趴上去,小魔头就觉出身上射来一道冷飕飕的视线。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
“没有规矩!还不下去清理干净了来用膳。”果然,冷得人背脊发凉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响了起来。
小魔头想到上次被打得现在还有些疼的小屁屁,冲着凤亦禅委屈的撅了撅嘴,还是老实的下去了。
“王爷,军营外有一孩子把这个拿来,说是要交给王爷。”用了午膳凤亦禅去马厩那边查看情况了。
玄冥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墨旭阳看着那封被尘封在牛皮纸里的信,让玄冥打开,看了看后眉间动了动。
“按照信上说的去做。”
玄冥看过信的内容,微微惊愕之后退了下去。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玄冥就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的人。
那人身长玉立,虽然顶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可通身的气度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墨旭阳让玄冥退下,帐篷内只剩下墨旭阳跟这青衫男子两人。
“没想到那些多年过去了,旭阳终于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青衫男子,也就是易容过后的云则天一脸笑意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墨旭阳,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慈祥的柔光。
墨旭阳唇角扯了扯,脸上看不出别样的情绪,只一味如往常般的沉冷。“老师死而复生,让本王欣喜之余也是惊诧不已。老师坐下说话便是。”话是那么说,可任谁都不能再这张能掉冰渣子的脸上看到一丝欣喜的神色。
云则天看着墨旭阳冷漠疏离的态度,低低的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在抬起头时已是一脸的沉痛。
“当年老夫还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只是没想到,老天不远就这么收了老夫的性命,这才让老夫苟且至今。这些年,我知你对衣儿多有照顾,此次过来,我就是想要把衣儿带走,不可再劳烦你了。”云则天说着,一副完全不知道墨旭阳和云彩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的确,当初墨旭阳之所以会出征傲云国,在很多人看来,他这么做都是想要保住云彩衣。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有文章,云则天这会儿不过是在睁眼说瞎话罢了。
“彩衣的事不着急,她如今在北城之中过得……很好。不如老师来跟本王说说,这些年,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本王”“老师”就完全将两人的关系拉开了。墨旭阳清楚的表明,他可不是想要来跟云则天叙旧的。
云则天看墨旭阳油盐不进的模样,染着一层慈爱的笑脸微微有些僵硬。
“老师知道,你在怪老师当年没有及时的来找到你。可是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师被人就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病痛中度过,老师也不想连累你……只这会儿知道你带着衣儿到了北城,才因思念衣儿心切不得不舔着脸来见你一面。”云则天这是在向墨旭阳解释为什么消失多年现在才出现的原因。脸上还带着灰败和无奈,想想,原本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相,如今却沦落到不敢见人的程度,这换做是谁看见他如今的模样都要叹上几句,更不要说,当年墨旭阳跟他还有深厚的师生情谊了。
可偏偏,大魔头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是谁救了老师?”不管云则天说的多么煽情,魔头还是单刀直入的问出重点。
“是一位方外人士。”
“老师如果想见彩衣,本王这就让人带老师过去。”说着,墨旭阳把玄冥给叫了进去。
“将人带进北城,让老师父女两好好的聚一聚。”墨旭阳说着,唇角还扬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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