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贵太君病重以来,永熙帝是寸步不离交泰殿,朝中的大多数事情都交由安王权衡处置,便是有些需要必须由自己处理的政事,也被她搬到了清思殿处理。
可以说,寝殿外的暖阁几乎成了她临时御书房。
自皇榜放出之后,陆陆续续有几个民间大夫由顺天府尹领进宫来为皇贵太君诊治,然而却并没有给永熙帝带来了太多的惊喜。
皇贵太君的情况还是一日一日地恶化。
永熙帝的脸色也一日比之一日难看!
如今宫中,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皇榜贴出后的第五日,南诏使团提出离开京城返回南诏,永熙帝恩准,并给予不少的回礼,随后又让他安王亲自将南诏使团给送出京城。
安王一直站在城门前看着南诏的使团消失在实现之中,方才松了口气。
皇贵太君病重的确是让皇宫上下人心惶惶,可是却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好处。
或王自上次被永熙帝婉拒了出兵剿海盗之后又在不同的场合当中向安王提出这件事,希望她能够帮忙劝说永熙帝,安王以皇贵太君病危而永熙帝无心朝政唯有给拒绝了。
或王自然是知晓安王这是推托之词,然而这一借口却让她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因而最后,却只能悻悻离开。
安王送走了或王之后,便返回了安王府。
自从皇贵太君病重永熙帝将朝政交给她之后,她便许久未曾回过自己的府邸了,然而当她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却闻管家禀报贵王正在正厅中等待她。
安王心头一沉,随即生出了戒备,敛了敛神色,方才走向正厅,随后便见自己的正君正正襟危坐地招待着贵王,她走进了正厅,言语却还算是平和,“姨母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安王正君见了妻主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自贵王搬进了陛下御赐的府邸之后,她便一直深居简出的,这般行为便是她也惊奇不已,她以为贵王的归来会给方才平定不久的朝堂带来新一轮的暴风雨,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平静,便是她曾经怀疑过苏惜之和贵王的关系,却也没有见他们来往密切!
安王本想将心中所忧虑的禀报永熙帝,但是生怕是自己多疑,便想着先看清楚情况,再决定是否禀报永熙帝,然而这段日子以来,贵王并没有进过宫,而苏惜之却也没有再出宫,他们便像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没有再交际。
贵王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我离京多年,在京中并没有什么朋友,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今日见天气不错,便过来十三侄女这边讨杯茶喝,本是想和十三侄女闲聊会儿的,只是可惜,如今十三侄女是大忙人,我便只好自个儿坐阵子了。”
“姨母说笑了。”安王淡笑坐下,“最近陛下忧心皇贵太君的病情,为人臣者定该为陛下分忧的。”
贵王似笑非笑,“要也得要陛下信得过十三侄女放才行。”
“侄女能得陛下信任,是侄女的荣幸。”安王微笑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轻慢之意。
贵王笑道:“是吗?那十三侄女可要好好的效忠放才行,否则,便辜负了陛下的一番信任。”
安王心头一凛,“自然。”贵王的这话本是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从贵王的口中说出,她却总是觉得带着点什么其他的意味似的。
贵王半眯着眼睛深深地扫了安王一眼,随即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茶,像是杯中的茶是极为难得的珍品似的。
安王面容之上有过那般一瞬间的僵硬。
安王正君站在了安王身边,自然是感觉到了妻主的变化,心里更是不安和焦急,这般长得日子贵王都没有找上门,怎么如今忽然间便寻上门来,只为了讨杯茶喝?连他这般一介男子都不信,妻主如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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