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君一直所希望的,还有你母皇,琝儿已经没有了父君,他不能再没有母皇,你也不能没有母皇,皇贵君,也不会希望你母皇出事的。”
司予述眼中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只剩下两只空洞的让人可怕的眼瞳,“我……写……我写……”
蜀羽之听了这话,心里却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像是压了好几座大山似的,他看向了司予述的脸庞,泪水再一次涌上了眼眶当中,“述儿……”
“我写……我写……母皇回来之前……不要告诉琝儿……”司予述木然地说着这些话。
蜀羽之抱紧了她,“蜀父君会的……”
水墨笑从司予述那里出来之后便立即让章善前来准备出宫的事情。
章善对于水墨笑的这个命令极为的错愕,而在得知了水墨笑要去永宁山之后,便收起了错愕,也没有询问什么,沉默地安排着一切。
两个时辰之后,水墨笑到了永宁山下,看着眼前庄严恢弘的泰陵,即使在盛暑之际,他还是觉得冷得刺骨,便如同瞬间坠入了冰窖当中似的。
他想起了如今正在建造当中的高陵。
水墨笑倏然闭上了眼睛,不再往车窗外边看去,紧紧地咬着下唇,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的!她一定会熬得过来的!一定会!
雪暖汐,你若是在天有灵,便庇佑她熬过这一关,你若是真的爱她,便让她继续好好地活着!
又过了半个时候,水墨笑终于到了承安寺外面。
下了马车,他没有做多余的客套,也没有让宫侍传话,而是直接与主持说了来意,很快,便也见到了程氏。
虽然当日只是在和安皇贵君病逝当日见过了程氏一面,但是他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人。
程氏依旧是一身僧人装扮,只是他却不太认得水墨笑,只是先前主持已经派人来告知了他这件事,因而,他也是知道了水墨笑的身份。
只是永宁山与外界与世隔绝,而自从程氏从宫中回来之后,便已经不再去山下打听司慕涵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给她带来麻烦,因为永熙帝的生父已经是葬入了泰陵了,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雪暖汐都会给他来信,信中,巨细无遗地描绘着司慕涵的一切。
因而,即使如今永熙帝以及全宸皇贵君的事情已经传了个遍,程氏也依然一无所知。
所以,对于水墨笑的忽然到来,程氏有些讶然,毕竟这些年除了雪暖汐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来过,而他虽然也猜到或许宫中也有人知晓他的存在,但是却也未曾想过水墨笑会上山来找他。水墨笑上前,对着程氏行礼:“水氏见过大师。”
程氏一愣,然后想将其扶起,然而,却被水墨笑拒绝,那张与司慕涵神似的面容显得更是疑惑,心也有些不安,“你……”
他对他行了大礼,那便是知晓他的身份,可是他为何这般?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水墨笑跪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未曾说话便先落了泪,这些日子,心里一直压着的无助以及茫然在这一刻全部涌现了出来,自从得知了雪暖汐出事之后,他便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是凤后,是后宫之主,若是连他都乱了,那其他人便会更加的乱,可是如今见了程氏,即使他只见过了程氏一面,这些情绪便再也压不住了,即使他和程氏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这一刻,他看着程氏那张与司慕涵神似的面容,却像是找到了支柱了一般,因为他是司慕涵的生父,是一个可以给予他支撑的长辈,“陛下出事了……”
他是他最后的希望。
程氏闻言脸色随即一变,立即弯腰扶起了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涵儿出事了?涵儿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没有大碍……只是皇贵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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