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侍将三皇子请到了偏殿休息。”冷雾一见永熙帝往外走便连忙跟上说道。
司慕涵闻言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加快了速度往偏殿走去。
水墨笑愣了一下之后也赶紧跟上。
出了御书房,便见赵氏正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往御书房走来。
司慕涵仿若是没有看见他似的,径直在他的面前走过。
赵氏顿时讶然不已。
水墨笑此时也没有时间理会赵氏,紧跟着司慕涵而去。
赵氏看着两人匆忙而去的身影,眼眸沉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才他没有在御书房外,所以并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见凤后那般神情,便也猜到了是因为他进封一事。
不过如今这般……却又不像是。
若是因为他进封一事,他们此时应该在里面吵起来方才对的!
可是如今……
敛了敛心神,随后一脸担忧地对着旁边的随行宫侍问道:“你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这一次回来的不仅仅是司以琝,还有离宫五年多的司予执。
偏殿的正堂内
司以琝安静地坐着,身上却只是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形容憔悴,身形也比上一次回宫之时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几乎凹陷了下去,眸子当中,布满了血丝。
而在眸子当中,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情绪。
让人看了忽然间有种心惊之感。
即便他和司予述拥有一样的面容,然而便是两个人站在了一起,也可以很轻易地分辨出来谁是谁,不是男女之间的区别,而是,气韵上面的区别。
司以琝在外面多年,原先身上那跋扈忙横之气已然消失无踪,若是从容貌上说,司以琝长得更像是父亲,可是气息,却似乎偏向于母亲。
不管是司予述和司以琝,这些年都显得越发的沉默,只是,司以琝却比司予述多了一种历经风霜之后的悲凉。
司予述沉默,像是一座休眠的火山一般等待着时机喷发,而司以琝,更像是一汪深潭碧水,由里到外,都是入心入肺的冰凉。
此时的司予执身上也仅仅是穿着粗布衣裳,眉宇之间也是布满了疲惫之色,只是她却比司以琝要好,她的外貌虽然憔悴,但是,眼神却是有神,虽然带着极力掩盖的紧张和不安,但是,却让她身上多了生气。
是的,司以琝如今之所以让人看的触目惊心,不是因为消瘦的身子也不是因为憔悴的面容,而是因为,他没有生气。
便如同一具活动的人形木偶一般。
司予执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司以琝,双拳也紧紧握着。
五年的时光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尤其是像她这般情况,五年的驱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她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再一次回到这座皇宫,回到这个她梦里向了无数次的家。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无法确定,这对她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她的心从靠近京城开始,便一直未曾停下过了激动。
即便这激动是带着紧张和不安。
司予执是不安的。
因为她没有得到允许便直接回来,然而这份不安还不仅仅是如此。
比起自己可能承受的后果,她更是担心眼前之人。
她是在离开了行宫之后方才得知那赵侍君的存在,而他们在离京城不远的时候,赵侍君已经成了良贵君了,人人都说,母皇对那良贵君的宠爱已经超越了雪父君。
便是她听了这些消息也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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