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很漂亮。”苏陌素早已在回苏府见苏老夫人那天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是以她现在对花清越的这种示好也更为坦然。
他既满心期待地为她准备了,她便也毫无顾忌地回他明媚的笑容。
苏陌素主动将袖子往上略锊了锊,露出自己的手腕来:“夫君同我戴上吧。”
见苏陌素很喜欢这个镯子,花清越也是眼中笑意更甚。他把镯子带到她手上,又牵住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前行:“我不在夫人身边的时候,就有这镯子陪着夫人。夫人见到镯子,便可以多想想我。”
“以前曾有人赞过过面若桃花,所以我想这镯子是最适合让夫人睹物思人之物了。”花清越眉眼弯弯地看向苏陌素。
苏陌素嗔了他一眼,答道:“夫君送我个木头做的镯子,我还只当是寓意你自己是个榆木疙瘩呢。”
花清越听了这话,嘴角都扬了起来。他也能感觉到,最近以来,苏陌素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明朗了许多。
在京城时,虽然两人渐渐没有再同初婚时那般相处得冷漠有距,但每到这种诉情之时,苏陌素总是有几分躲避之感的。如今,她坦然受了他的心意,还调侃起他来,他甚为高兴。
“在夫人面前,我愿意做个榆木疙瘩,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花清越语气中甜意都几分要溢出来。
苏陌素纵使心里做了准备,也想明白了心意,对上他那深情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微微低头,有些娇羞。
而在两人的身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们。花清越的深情和苏陌素的娇羞落在对方眼里,就如一把刀子般,反反复复地在对方心上割锯。
女大夫已经替刘妈妈施针过。
苏陌素和花清越走到刘妈妈处的时候,女大夫正好在落笔写方子。
眼角余光瞥到苏陌素,女大夫问道:“这方子上的药是一起抓了,还是给这妈妈自己去抓?”
刘妈妈如今需要静养,怎么可能自己去抓药。苏陌素忙答道:“自然是一起。有劳花娘子,还请花娘子每日替我曾祖母施针时,也记得替刘妈妈诊治。诊金都在管家那结。”
听了苏陌素的话,女大夫那冰块般的脸似乎略微化开了些,她望着刘妈妈交代起来:“我已经说过,你的伤势比你家主子的还要严重。你家主子,我施针五日,再后面用药养伤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你却是不行。一个月内,都要不下床。”
“不过,瞧着你这样子,恐怕也没人伺候。那你尽量少下床吧。”女大夫说道。
苏陌素今日同女大夫这一番交道,也已经有些摸清楚这大夫的性情了。虽然这花娘子的话听起来十分尖锐,似乎总让人心里不舒坦。但对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就像先前花娘子刻薄刘妈妈是不想照顾苏老夫人,是想激将对方同意治伤一样,方才花娘子这番话明面上是交代刘妈妈,实际上却是很明显说给她苏陌素听的。
苏陌素对刘妈妈也并非虚情假意,自然就立刻接腔,吩咐旁边的丫鬟道:“你们两个,就在这边照顾刘妈妈吧。方才大夫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除了日里疏忽不得,夜里轮流着来刘妈妈房中吧。”
女大夫听了苏陌素的话后,才背起医箱,跨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女大夫看到突然出现的花清越,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旋即就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
花清越先还只是觉得这大夫说话真是十分厉害,但方才女大夫那一眼却让他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来。
花清越沉思了一番,并不能想起什么时候见过对方。他问道:“夫人是从哪里请的这大夫?”
苏陌素误会花清越是认为女大夫态度不好,便笑着同他解释道:“这花娘子是平城有名的大夫。我原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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