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大都是隔着一层明黄色的纱幔同自己问话,皇上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刁钻,甚至有些刁难的意味。
叶皓文隐晦地将自己的担心透露给皇上,岂料皇上却全不在意,只一味逼着自己去解答他提出来的难题。
那日瞧见了睿亲王在苏封身后走出茶楼,叶皓文心里就是一沉。
若是旁人他尚不担心,皇上身边有苏封护着,便是有人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怕也是不能成的,可若苏封首先就动摇了呢?
叶皓文又不敢去苏府同苏封说什么,他怕打草惊蛇,又怕自己猜错了,让曼玉和苏封陷入困境,于是今日听闻曼玉回了叶家,他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二哥哥,可是有什么事情?二哥哥的脸色瞧着十分不好。”
叶皓文看向自己这个从小便蕙质兰心的妹妹,轻轻吸了一口气,“妹妹幼时便爱看些杂书,二哥哥没少让人往妹妹那儿送,妹妹可记得?”
曼玉一点儿都不记得!
换句话说,她幼年在叶家的时间其实也没多少吧?倒是在绵延的时候,曼玉为了搜集一些“闲书”花了些心思,叶皓文究竟想说什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妹妹可记得出自哪一本史册?为兄遍寻不着,怕是落在妹妹那儿了。”
“……,二哥哥且容妹妹找一找,妹妹也记不清楚了,待妹妹回去问一问夫君,若当真在妹妹那儿,必然不会丢失的。”
“如此,便有劳妹妹了,为兄似乎在那本书册上注释了些要紧的东西,这才有些着急。”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叶皓文便亲自送曼玉出了叶家,临走前,仍再次提了一提,唯恐曼玉忘记了。
……
曼玉那哪儿会有叶皓文的史册?只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她是知道的,对于随朝来说,苏封便是一柄利刃,外能抵御外族,内能平息内乱,这柄利刃,如今握在皇上的手里。
然而叶皓文指的却不是皇上,他在担心苏封成为别人的利刃,用来夺取这天下,最后却落得藏弓烹狗的下场。
苏封在做什么,曼玉不是全然不知道,回春丹便是她先发现的。
有人想要夺取随朝,想蚕食掉随朝的骨头让它无法动弹只能任人鱼肉,苏封知道这件事,并且皇上也知道,可叶皓文,兴许不知道他们知道。
曼玉想着,皇上虽然对叶皓文有重用的心思,苏封回来同她说过,然而皇上怕是也想要知道这些随朝的年轻血液,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是为了国家安定而奋起抗争,还是会为着许诺的荣华富贵,让随朝陷入战乱的痛苦。
……
回到家中,曼玉同苏封说了这事儿,苏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娘子有个好兄长,皓文兄怕并不是担忧为夫,而是忧心你这个已经出嫁了的妹妹。”
“妾身还以为,二哥哥是偷偷在骂夫君是走狗呢……”
“……”
曼玉的笑容有些微弱,苏封没有同她说过这些事情,便是不想让她知道,她便只当作不知便可。
苏封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曼玉的脸,“你个没良心的,皓文兄尚且知道忧心,你却只记得了‘走狗’两字?”
“还有‘良弓’,夫君怎么会是狗呢,还是‘弓’好听些。”
“……”
曼玉揉了揉脸颊,将脸上的阴郁揉开,她刚想叫人去准备摆饭,却又听见苏封轻声的话语。
“不同你说,只因我有自信能够处理妥当,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才越有胜算……”
“我明白的。”
“况且,以娘子的聪慧,怕是早瞧出了什么,为夫若再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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