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再理会汉子,一转身将蓝晓拉进去。这是间很大的屋子,中间摆着一只木头方桌,看起来是这家的堂屋。妇人拖过一张椅子,用袖子擦了擦,把蓝晓按在上面,满脸是笑道:“姑娘你在这儿歇息一下,我去通知大伙儿,他们一定高兴死了”
蓝晓张口想要说话,妇人已经消失在了门边。
蓝晓坐在凳子上,这真是一间标准的堂屋,墙上还贴着一些陈年的挂历。她小时候曾跟随母亲到乡下外祖母家住过一段时间,对堂屋的格局印象深刻。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墙壁已经很古旧了,靠近房梁的地方有一大块墙粉都脱落了,散发出一股霉气。等等霉气梦里还可以闻见霉气她胸口有些微起伏,不管怎么样,这种情形都太不对劲了,尽管目前为止没有遇上任何称的上恐怖的事情,但还是无法否认一切太古怪了。
不知不觉摸索到了一侧墙壁的门上,通常堂屋里的偏门都是卧室的所在,蓝晓打算离开,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把手,门不费力的打开了。一种沉郁的气味飘过来,是衣橱中常放置的樟脑丸的味道。她迟疑了片刻,轻轻走了进去。墙壁的里侧铺着一张床,床的旁边是一张比较精致的梳妆镜,头:“公主,你在看什么”
蓝晓低下头,坐在她身边的妇人推着她:“姑娘,快吃啊”
“吃啊”
“吃啊”
“快吃啊”
蓝晓机械地拿起筷子,妇人更加急切地催促着:“怎么不吃快吃啊好吃呢”
“对啊对啊快吃”
脑子里嗡嗡地响,她缓缓伸出筷子,突然停住。“不对,”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老头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向外轻轻凸起。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妇人依然在快速地说着什么,其他人的神色越变越焦急,她发现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好像在看一部无声电影,镜头在不停地拉远,妇人和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
蓝晓睁开眼,眼前是扎眼的亮光,闹铃习惯地响着。前一天是阴沉郁结,转眼却是阳光普照。她喘了几口气,待呼吸渐渐平顺,她坐起身,一切的迹象都表明,此刻已是第二日的上午。一转头,意外地看见渺渺睡在枕头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它从未睡过这么长的时间,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对于一只猫而言,这的确是太不寻常了。想起那天晚上,心里不禁更加烦乱。渺渺真的是渺渺吗
蓝晓把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扯动了一下,货真价实的疼痛刺入神经,终于清醒了吧从未做过如此逼真的梦,真实到让人感到恐慌。一个称呼迸出来:公主
她呼吸急促起来,因为她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她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羊皮古卷
一件东西平时不觉得,当真正找起来的时候才会觉得艰难。蓝晓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那张薄薄的纸卷放在了哪里,记忆仅仅停留在图书馆那件事上,后面就是思维断层。任她翻遍所有可能的角落,始终不见踪影。电话铃声突然奔命似的响了起来,她几步跨过去提了起来。
出人意料,电话是李哲谦打来的。
他说:“蓝小姐,你是否有丢什么东西”
蓝晓心里“咯噔”一下,未及说话,就听李哲谦又道:“我在那天的草地上捡到了一卷破损的羊皮纸,就猜想会不会是蓝小姐丢的。”
蓝晓深吸了口气:“我们在什么地方见”
临街的一家拉面店是城市里少见的欧式建筑之一,别致新巧,不可否认许多人是冲着建筑风情来的。蓝晓到的时候,李哲谦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在翻着一本菜谱样的东西。看见她便对她招了招手。也许是错觉,看着李哲谦临窗微笑的样子,她总觉得很像一个人。
见蓝晓坐下,李哲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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