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晓觉得鼻子发酸,像要忍不住了,她立即转身,喉咙哽咽酸涩,眼泪哗啦哗啦就下来了。
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接着一个火热的胸膛贴到了她的背上。白夜无奈的声音响在身后:“怎么了”
蓝晓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白夜叹了一声,要不怎么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没招她没惹她,怎么也能哭成这样。
哭完蓝晓只觉得丢人,彻头彻尾的丢人。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白夜也不强留,她一挣他就松手了。
蓝晓不敢回头看他,脸上已经烧得能煮鸡蛋。白夜知趣地退出屋子:“早点睡吧。”
蓝晓听到他脚步声离开,心脏律动也终于回归正常,这才尴尬地转过脸来。她掏出毛巾就着镜子擦脸,两只眼睛肿的像俩核桃。她不禁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多大点儿事,那里就这么委屈了
无力地倒在床上,白夜在变,变得她不认识了,虽然他对她依然很好,但有时候她觉得,这好里,分明掺杂了疏离感。而以前白夜虽然没正经,但,又什么时候抱过她蓝晓脸上发烧地想。
到了半夜,她愣是给饿醒了。她因为情绪不佳,本来一天就相当于没吃饭,犹豫了一会,便起身蹑手蹑脚摸出房门,想找找看有没有吃的。冰箱里装着糯米糕和酥饼,旁边还有一瓶牛奶,她便一齐拿了出来。
蓝晓拎着这些东西向回走,路经白夜的房门,隐隐听见里面有声音,不由疑惑起来。静静地听了一会,又没有什么。伸手微微旋转门把,门却一下子开了,竟是没有关严实。
蓝晓由不得一惊,她知晓白夜总是锁门的,莫说晚上,就是白天他独自在屋,也偶尔反锁。何以今天这般大意
她心里存了疑虑,便向开了半截的门里瞧。
白夜躺在床里,全身缠裹着一层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是他最近常穿的那件袍子。有柔淡的光从她身底铺展开来,袍子上隐隐有一缕缕丝线浮动。他紧皱着眉,仿佛苍老了许多,容色有几分痛苦。
总之,白夜的样子,就犹如一个被缠在茧里的蚕蛹。
蓝晓枯站着,机械地揉了揉眼,终于看清白夜身上浮动的东西。不是丝线,是一根根晶莹如雪的白发,从他头上伸展出来,像被风吹着似的飘荡在他四周。
蓝晓瞪着眼,手上渐渐脱力,拿着的东西不由掉了下去。她惊地回过了神,骇然退后一步。奇怪的并未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她低下头,看见渺渺湛蓝的眼睛炯炯盯着她,嘴里衔着她掉的奶瓶子。
渺渺侧头小心地将瓶子放下,又轻轻将白夜的门掩了,没有弄出一点儿声音。它张嘴咬住蓝晓的裤脚,把她轻轻向外拖。蓝晓木然地跟着它走。渺渺每行一步路都万分小心,宁愿绕空挡地方。七弯八拐到了蓝晓卧室门前,整个过程静悄悄的,一丝儿想都不曾有。
蓝晓犹自怔怔的,渺渺用头拱她,将她半推进了房,迅速关起门。它自己半蹲在门边,像个卫士一样严肃。
蓝晓轻轻退了回来,神色带了点木然。
早上白夜起的很迟,除了神色里比较疲惫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头发是一簇一簇的墨黑,如果不是昨夜的一切已经深深印在脑中,蓝晓真会以为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神思恍惚地游来游去,蓝晓几乎忘了还有上班这档子事,最后还是看似心不在焉的白夜提醒了一句,她才想起来。
到公司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比平时晚了些,没料到一抬头就撞见昨天的那个部门主任,蓝晓情知大事不妙,躲又没处躲,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果不其然那主任立刻拿此事大做文章,骂她一个人破坏了整个公司的秩序,在同事间带来了极坏的影响等等。说了一大套之后他掉脸就走,照样没给蓝晓任何分辨的机会。
蓝晓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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