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3章 对瞳瞳的怜爱(第1/3页)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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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禺疆仰首,望着那西垂的斜阳。

    于他来说,此时的黄昏已不再壮丽,只余萧瑟、苍凉。

    他的眉宇刻着一道细痕,仿佛刀锋镌刻一般,“左谷蠡王,假若你想统领单于庭,我可以让出大单于之位,你的本事不在我之下,我们匈奴在你的统领下一定会重整雄风。”

    呼衍揭儿震住,完全没有料到,只因一次战败,只因深雪被掳,他就颓丧至此,颓废得连大单于之位都不要了。

    怪不得他不管不问单于庭的大小事务,怪不得他会喝酒到醉、醒了接着喝,日复一日,以此麻痹那种钻心的痛

    禺疆拿起酒袋,咕噜咕噜地灌下割喉的烈酒,然后道:“谁都不要打扰我。”

    呼衍揭儿的胸中怒火直升,厉目瞪着他,而他却悠闲地饮酒。

    短短几日,他已经不复往日大单于的雄风、威严与霸气,变成一个哀伤的男子,身形销骨,容颜憔悴,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疲倦、混浊、无神,看不清其他人,更看不清事实。

    这便是他的自我折磨。

    可是,再如何痛,他也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深雪需要他,需要他的搭救,需要他从战败的阴影中振作起来,整顿骑兵,再现匈奴铁骑的雄风。深雪一定不愿看到他这个孬种的样子,谁也不想看见

    突然,呼衍揭儿站起身,抡起拳头,往他的脸上狠狠打过去。

    禺疆毫无防备,挨了一拳,立时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呼衍揭儿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猛一用劲把他整个人拽起来,握紧了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揍他,下颌,腹部,大腿,凡是能打的地方,都不放过。

    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也想打醒他,让他振作一点。

    禺疆没有还手,任由着他拳脚相向,有如雨点般砸在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上。

    他感觉到是血肉之躯的痛,一种久违的畅快淋漓,他笑了,原来,他还能感到痛,只是不知道那颗曾经跳动的心,还会不会痛

    呼衍揭儿见他竟然在笑,顿时,热血上涌,怒火升腾,更猛烈地打他、揍他,往死里打,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塞满了草的包袱。

    “爸爸叔叔不要打爸爸呜呜呜呜”

    小女孩哭泣的声音,稚嫩的嗓音是那么惊恐、悲伤。

    呼衍揭儿惊愕地停手,回首看见须卜珑玲牵着头曼和天瞳站在不远处。

    酷似深雪的天瞳,刺痛了他的眼睛;她悲伤哭泣的模样,让他心痛,让他再也打不下去。

    头曼挣脱须卜珑玲的手,挥动着小胳膊小腿,疾步奔来,扬起小拳头打呼衍揭儿的腿,激动地叫道:“坏人坏人不许打我爸爸我警告你,再打我爸爸,我一定杀了你”

    呼衍揭儿松手,禺疆跌倒在地,仍然在笑。

    头曼头发散乱,拉着父亲的手,轻轻摇着,清秀的脸庞扬起坚定的神色,“爸爸起来爸爸不要怕,我会保护爸爸,把坏人打跑。”

    禺疆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像没有听见儿子的话。

    头曼又摇晃着他的手,“爸爸,爸爸怎么了”

    突然,他紧紧抱着儿子,欣慰道:“爸爸不怕,曼儿长大后一定是一个大英雄,比爸爸厉害,也比这个叔叔厉害。”

    呼衍揭儿轻蔑地瞪着禺疆,厉声道:“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会客气,我会统领单于庭,救深雪回来。那时,深雪就是我的女人”

    禺疆抬首,与呼衍揭儿对视。

    呼衍揭儿看得出来,他的眼眸变了,有了锐气,有了杀气。

    很好,他并没有完全丧失斗志,翅膀折伤了,总会结疤,总会伤愈。

    呼衍揭儿往后走去,看须卜珑玲一眼,抱起嘤嘤哭着的天瞳,拔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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