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试药,那锥心的疼痛恐怕连沧琼自己都沒有尝试过。
他却不愿意喊痛,每次都咬着双唇,紧紧的咬着,哪怕是嘴巴都溃烂了也不愿意叫痛一声。
后來……再也不痛了。他每日在他的身上试药,他却感觉疼痛一点点淡去了,直到后來,一丝痛觉都沒有了,不管怎么做,也始终是感觉不到半点儿疼痛。
或许是因为日日都要经历那种疼痛,渐渐地,就觉得正常了,习惯了。
他每次偷偷地看着沧琼炼药,将那些全都记了下來。再去翻医术,将那些哪怕是不认识、不懂的字也都印刻在脑海中。竹鸾峰的对面是天台峰,每日那里都会传來琴声。
他就趁着每日下山砍柴的时候偷偷去听对面的弹琴,那琴声他只觉得熟悉。后來,听得久了,那个人仿佛也知道他每日都什么时辰下山,弹琴的时间从以前的不规律,变得只在他下山的时候去弹。
却从來沒见过……
谁也沒有见过谁。
只是有一日,沧琼让他去做别的事情,他离开了竹鸾峰,听着琴声如期而至,他略有些不懂自己的情绪。
那件事情做完了,他赶回來后刻意去了天台峰,踌躇了许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上走,而且,他也不确定那个弹琴人在哪里弹琴。似是引路般,琴声开始幽幽地响了起來,他顺着琴声走去,在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背影的地方停了下來。
弹琴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却沒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一曲终了后,才回过头去。她一身碧蓝色的衣裙,恍若星辰的眸子耀眼,头上披着一层轻纱,连面容也用轻纱遮掩,墨发淋淋散落下,恍若一幅接天的画。
墨枥愣了愣,“弹琴的……是你吗?”
她点点头,看向这个十二岁不过的孩子,勾唇浅笑着,只是在面纱下看不清:“你想要学吗?”
“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墨枥沒有回答,尽管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双眸子,恍若星辰的眸子……
她笑:“你为什么要带着斗笠?”
墨枥面无表情地回答着:“沒有人,再配见到我的样子。”
“那么,我的回答和你一样。已经沒有人,能够再配见到我的样子了!!”
面前这人明明看上去只是二八年华,但是他却有着一种直觉,她的年龄绝对不可能那么小……
“听了我那么久的琴声了,你也该弹给我听听了。”她仍旧是勾唇浅笑着,看向他。
墨枥一僵,他根本就不会弹琴……
只是在她略带着蛊惑的双眸下,不自觉地坐到了琴码旁,犹豫了一下,开始想着往日的音,寻找着对应的琴弦。曾经,依稀见过几次弹琴的动作,他学着,一边弹着。
琴声并不美妙,却不难听,有着几分动人。
“以后,跟我学吧。”她顿了顿,张口就说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墨枥点头,“时辰?”
“你什么时候來,我就什么时候教。”
“师父。”墨枥唤了她一声,她的表情沒有变化半分,“从來都沒有那样叫过你真正的师父,又要为何!!”
墨枥忽然间话多了起來,虽说不过只是多了那么几个字:“你教我弹琴,就是我师父。”
师父的神色仍旧那般,她任何时候都在浅笑着,却从來沒有过一丝一毫真正发自心底的表情,更沒有从來真正的笑过。
墨枥总是会找出时间來去找师父,为弹琴,却又不似那么简单。
那个师父,却又不止只教他弹琴,就连书写、画画,还有很多都一一教给他……他却只用一年的时间,将一切铭记于心。
……
墨枥讲述到这里,他的神色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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