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洛大人出宫的具体时间,把守宫门的侍卫也说沒有看到洛大人,奴婢猜测,大人会不会尚在宫中?”袭燕是等着侍郎府的下人翻遍了府邸,确定人的确不在府上,才匆匆赶回來的。
沿路上也小心留意着,并沒有见到洛尘,回复云裳时也是十分急切,好好的人怎么会沒了音信。
“吩咐人下去好好查看,不要错过任何细节,务必要将人给我找回來!”云裳故作镇定的指挥,微微颤抖的指尖,额间细密的汗珠,无一不在暴露着她此刻的焦急。
袭燕领命带人出去,殿内一时只剩云裳一人。虚脱的做回椅子上,心中是深深的自责。是自己疏忽了,只想着这一切若是洛尘的苦肉计自己该如何应付,却忘了,从前的洛尘哥哥是如何的费尽心力的呵护自己,他的付出从來不比小哥哥少。
自己混蛋,才认为所有人都像自己一般被这繁华世俗所浸染,而失了本心。他为了不拖累自己,为了自己眼中虚无的人言,竟拖着抱病的身子离开。司徒云裳,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云裳声声骂着自己,一双眼睛望向殿门外,祈祷着尽快找到洛尘。
终于有宫人背着昏迷不醒的洛尘,小跑着回來。只见洛尘一张脸上苍白如纸,双唇干裂,双眼紧闭,已经人事不知,一颗心痛的无以复加。
呆愣在原地,云裳急的双眸通红。颤抖着声音道:“太医呢,快叫太医來!”
她什么也不要了,只要洛尘能够好起來,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万古江山,她通通可以不要,只要她的落尘哥哥能够好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怎么可以再失去。她已经沒有了小哥哥,洛尘就是她的亲人,她可以待他如兄长,也可以待他如爱人。只要那样温柔的眉眼,能够再度展现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叫一声,婉依。
紧咬的牙关已经喝不进药去,腾太医在地上急的团团转,在这样下去,持续的高热是可以烧死人的。可是用凉水棉布降温显然效果不甚明显,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面对着忙做一团的众人,云裳突然间就冷静了,高冷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果决说道:“都下去吧。”
“陛下……”袭燕和腾太医投來不解的眼神,这么许多人尚且手忙脚乱,云裳此时让众人下去,是作何打算。
“下去!”带了王者的威仪,云裳再次开口,沉静的嗓音,更加的决绝。
所有人退下,偌大的殿中只剩了洛尘和云裳。端起宫人留下的药碗,云裳送到嘴边,苦涩的汤汁流进小巧的檀口,瞬间溢满口腔,勉强抑制住恶心的感觉,云裳把唇覆上洛尘的。
四唇相对的那一刹那,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雪亮双眸滴落在洛尘的脸上。
一碗药还是洒了大半,但至少服进去一些,下一次再多备一些就是。
拉住洛尘的手,云裳凝噎,“我期待靠近你期待了太久,久到已经放弃了。”摇头苦笑十指相扣紧握在一起“洛尘哥哥,你知道吗,为了拒绝嫁入王宫我想过死,用打碎的茶碗,割破自己的血脉,看着那殷红的血液一点点抽离自己的身体,我只想着如果那样真的能够解脱,我是不是就能早点找到你,凭他司徒丞相在如何的手眼通天,也管不住一个孤魂野鬼对不对。
可是就连死我都死不成,他用小哥哥做威胁,用死去的阿娘做威胁,我只好妥协。洛尘哥哥,为什么你不能早些出现,为什么?”
无声的哽咽慢慢变成失声痛哭,往事尘封在心底许久,再被翻找出來,一样疼的痛不欲生。
洛尘重病的身子在王宫住了两日,高热渐渐退下,人也时有清醒,见到陪护在床侧的云裳,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反复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该逼迫你的,袭燕说的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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