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一起出去走走?”一边抹着湿漉的头发,穿着浴袍,笑起來带着满室干净、阳光的男人,爽朗的询问我。
我抬眸,很长的刘海、一副黑色、很大很丑的镜框,遮盖住我俊美的脸,我冷淡的说,“不用了,你和你的小女朋友出去玩,我凑什么热闹?!”
也许,是我语气太显冷淡,**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更年期又发作拉?”他说话一向很毒,当然看在女孩子的眼里,幽默、风趣。
只是,这一次,我连捧场的笑容也懒得给予。
解开浴袍的带子,**背对着我更衣,装做不满的抱怨,“怎么和夜箫那家伙一个德性,多笑笑象要你们命一样。”
夜箫!这两个字,顿时象毒蛇一样啃咬着我。
夜箫!夜箫!夜箫!
眼前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居然是那个男人的孪生哥哥!
造化弄人!
我的眼光盯着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恶毒起來,紧握的笔尖狠狠的将作业本,几乎戳出了洞來。
“毕业论文写好了沒有?我帮你找资料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不同,事忙。”正穿着衣服扣着纽扣的男人,一点也沒有察觉到,背后隐藏的杀意。
**的话,象一盆冷水,浇息我几乎将要灭顶的仇恨。
我怎么忘记了,他是**,几年來一直无私的帮助我,有什么难以启口的难处,总是他第一个帮我解决。
母亲住院了,他第一个过來探望。
我的学费一拖再拖,是他偷偷垫付。
我打工,他帮我介绍工作。
甚至连我病了,他都会照顾我。
年迈的妈妈常常念叨,不要觉得别人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点滴之恩,一定要涌泉相报。
“你把论文搁在桌子上,你妈咪身体不好,有空多陪陪她。”**一点也沒有注意,背后的我,暗涌汹动。
如果,萨里沒有出现,那该多好!……
收起愤怒,敛起杀意,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下不了手。
也许,也许,远远离开他,才能扼住心中一直汹涌的魔鬼。
我想,我该接受萨里的安排,成为父亲的接班人。
……
“乔哥哥,还沒好?!”才敲了一下,寝室的门,已经非常冒失的被推开。
一张清秀的小脸探了进來。
**吓了一跳,本能的捂住自己尚未套上长裤的下半身。
“喝,你这色女!男生宿舍也敢乱闯!小心我们告你非礼!”**的毒舌又出动了。
“是吗?你舍得吗?”女孩不怕羞的跳到**怀里,勾住他的脖子,同时也嗤笑他,“就你那点肉,也怕被人看?!”
“扼!就你那矮冬瓜的个,也敢嫌弃我身材不好!”男人不服了。
“姓齐的,你喊我什么?!”东方人的身材娇小,一直是女孩心中的痛,此时,她叉腰,仰着下巴,高傲的和男人对持。
“矮,不是你的错!但是,不承认矮,绝对、绝对是你的错!”
“臭石头,我埋了你!”女孩扑了过去。
见女孩真的生气了,男人调皮的封唇,缠绵的深吻,让女孩一点点抗议的声音也发不出來了。
静静的,我关上了寝室的门。
将一室的欢乐,以及自己涩然的心,一并锁住。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你一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自己遗失的第七根肋骨。
只是,遗憾得是,你马上发现一切只是错觉而已。
因为,女孩已经有了自己的亚当。
一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亚当,一个,我永远无法去伤害的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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