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她只是面无表情望着他,木然地不言不语,重新又缩回被窝。
骗子,永远的骗子。
沒有发生关系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晚,黑暗里,两个人衣服脱了,连保险套的包装都拆了,她却开始紧张到一会儿去洗澡,一会儿去刷牙,后來锋表哥的手才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居然笑场……她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一直止不住大笑,弄得他很尴尬。
经过她这一“失态“,怎么还能继续,于是两个人穿回衣服,她事后惭愧地保证以后再也不胡乱发笑,他只是无奈地苦笑,说以后再也不让她跑去刷沒完沒了的牙。
……两个人都在等,等一个自然的时机……但是,原來她再也等不到了。
他死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
再次闭上眼睛,她痛苦地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蝉,刚生出呼唤爱情的勇气,却迎來了无比寒冷的冬天。
她的所有力气已经在冻僵。
(4)
这个孩子,六周,毫无疑问是梁梓析的。
但是,她真的残忍到想过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在无人的森林里一直哭。.
“阿姨,你真的打算又不要我?”
是那个婴灵。
她惊出一身冷汗。
“你再不吃东西,想一尸两命吗!”安妈妈怒气冲天的“哗”地一声站了起來,朝她咆哮:“现在谁欠了你吗?阿锋死了,妈也很难过,你舅一家人也几乎崩溃了,但是大家还是都得把日子过下去啊!你看看阿析,他已经一个月沒回事务所,一个月沒回家,一直在病房陪着你,可是你这是什么态度?连一眼也不看他!一句话也不和他说!他现在只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安妈妈不知道女婿犯了什么错,让女儿对他如此漠然,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女婿对女儿的感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安妈妈又着急又担忧,“医生说了,如果胎儿保不住,胎死腹中的话,你的身体根本熬不住清宫手术!”想着从查出怀孕到现在和梁梓析有的担忧,安妈妈就忍不住哽咽,“算妈求你了不成?你给我好好活下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老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的眼眶也一点点变红, 慢慢扶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这里住着一个小生命,承载着所有人的欢与忧。
(5)
“妈,别给她太大压力!”他不忍,制止。
她的眼睛只有在面对他时,伪装的漠然。
她知道自己不该怪他,但是曾经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晚什么事也沒发生,如果她不和锋表哥在公路上拉扯,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她知道,这是一场谋杀案,一切不可避免,锋表哥是为了她才……但是她真的希望一切能重來……
“是不是不想喝粥?麦片要喝吗?”他耐心询问。
她依然不和他说话,双手却死死地覆在小腹。
见她沒有明显的拒绝,他欣喜地起身:“妈,你照顾她,我下去买些营养麦片。”
安妈妈连忙点头。
他的脚步很急很欣悦。
见梁梓析走远,安妈妈收回目光慎重地说出决定:“茗茗,我和你爸商量了,希望你和阿析尽快复婚。”
经过这一次事件,他们夫妻真的觉得自己老了,沒有能力照顾女儿太久。
她麻木别过眼,充耳不闻。
这段时间,母亲并不是第一次逼她。
“只是签个字,我和你爸已经试探过阿析了,只要你肯点头,他根本沒意见!”
她拉上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和一颗已经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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