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胖妞和胡喜喜各自回了拘留室,两人不同室,所以也只能是吃饭和做工的时候见见面了。上午是醉驾的教育,下午便要正式开工了。拘留所从外面的工厂取回了一些手工加工,专门给在这里拘留的人做,虽然不算是劳改但也不能让政府净养你。胡喜喜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用用红绳子把几粒珠子穿起來,做成一条项链或者手链,有专人教授,由于是手板眼见功夫,胡喜喜很快便学会了,而且她还做得很快,深得女警的喜爱。
那女警大约五十多岁,她是专门看守工场的,在教导胡喜喜的过程中两人便聊上了,知道胡喜喜是醉驾,不由得连声说:“活该,活该!”胡喜喜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只要不留案底就好。”
“不是犯罪,留什么案底?”女警笑骂着走开了。
半天下來,腰酸背痛,眼睛肿胀,酸涩,难受得不得了。只是她也不是沒受过苦的人,这些也只当等闲,沉静地坐着,直到哨子声响,才放下手头的活儿。女警宣布:“回去休息一会然后吃饭吧,晚上在大厅有电视看,大家可以去看看新闻。”
大家哄笑着,纷纷散去,谁不知道那电视只有中央几个台,经常新闻联播,要不就是法制片,然后是教育说法,看得人心生烦闷,还不如睡睡觉呢。由于胖妞和同室的人吵架了,所以看守的人便把胖妞调过來胡喜喜这一个室,胡喜喜倒有了个说话的伴,不至于这么寂寞。两人聊了几次,胡喜喜得知她叫虎妞,十九岁,是贵州人。
这拘留室一向都是十分的平静,因为这里毕竟不是监狱,所以的人在这里都只是一个过渡,有的是拘留十五天甚至三个月,有的是在等候判决,反正都是暂住,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加上判决未下,心生不定,不敢挑衅惹事。
然而,在胡喜喜拘留第五天傍晚,进來了三个女人,三人都属于比较沉着的女子,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三人腰身处都有纹身,看似风尘女子,细看又未必是。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善茬,胡喜喜基本可以肯定是冲她而來的。因为她们一入仓便四处张望着,然后目光锁定了她,轻蔑地笑了笑。
胡喜喜轻轻闭上眼睛,麻烦事來了,是以往的仇家得知她入册,所以來寻仇?她胡喜喜这些年也得罪过不少人,要是她拘留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怕会惹來不必要的麻烦。例如眼前这三位阿姐。
“胡姐,她们好凶地看着你啊!”虎妞看着这三人,不由得提醒胡喜喜。胡喜喜张开眼睛,慵懒疲惫,“恩,我漂亮。”
虎妞看了她一下,点点头:“恩,胡姐很漂亮。”
“脸蛋漂亮肯定是多人看的。沒关系,让她们看。”胡喜喜说道。
“我不喜欢她们的眼光,她们仿佛想打人。”虎妞一直在山里长大,心态很纯洁,见什么说什么。
“那她们要是打我,你怎么办?”胡喜喜戏谑地问,本來只想考考她懂不懂得躲开然后去叫看守,谁知道虎妞竟然正色地说:“揍她们啊,还能怎么办?"
胡喜喜一听便感动了,“她们是要打我,又不是打你,你多事 干什么?”
“谁欺负我朋友都不行。”虎妞呼呼地说,仿佛那三个女人真的已经上來打胡喜喜,而她随时准备干架一样。
胡喜喜拍拍她的肩膀,“好,虎妞,谢谢你当我是朋友。”
“你每顿都给我一半饭吃,不是朋友是什么?”虎妞茫然地看着胡喜喜,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多此一说。
胡喜喜哈哈笑了,“恩,对,我们有饭同吃,有粥同喝!”虎妞也咧嘴笑了,一笑便露出两颗黄牙,再细看其实不止两颗,她的牙齿基本都是那样,胡喜喜知道这叫四环素牙,贫困山区的小孩大都会或轻或重有这样的牙病。在牙齿发育的期间服用过四环素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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