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闷了一会,才粗着声音道:“你要我怎能不气?我自己的宝贝孙女我自己都舍不得骂,她凭什么疯狗乱咬人?真是气死我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伯府就在那猖獗,人家钟家可是堂堂一等侯府都不像她那样明张目胆的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她倒好,居然敢來嫌弃我的晴丫头,真真是气死我了。”
夏林家的陪着笑脸,也跟着大骂了云氏一番,这个不识抬举,有人无珠的女人。眼睛生头顶,居然看不到如晴的好來。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然后顿了下,又观察了老太太的脸色,又道:“好了啦,为着不相干的人大动肝火可不是明智之举。老太太消消气,把茶喝光了,好生睡上一番,把这些恼人的事儿统统抛之脑后。管人家如何呢,咱们且关起门來过自己的日子,理她作甚?”
夏林家的又分析了江允然的好与歹來,“这个江世子,倒是人风流人物。人也长得俊俏,看着真令人舒服,又是少见的少年有为。真正算下來,如晴还真算是高攀了的。可是太优秀的男人,对女人來说,可也不是什么妙事。今天被这个丫头垫记,明天被那个女人肖想,一刻也不得安宁。再加上有江夫人那样的婆母,对一般的女人來说,可禁受不住的。”
老太太大这些天虽然一直沒有表现出來,但那口气可一直憋着呢,今天总算大骂了一通,气也就顺了大半,喝光最后的消食茶,再由夏林家的一通安慰,总算想通了。
“是呀,我生个什么气呢?我应该高兴才是呀,提前看清了这一家子的为人,也是一件大喜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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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的嫡姐,嫁入余家五载,先前育有一子,如今又涎下一女,何氏身为胞妹,也一并去贺了喜。顺带也带上了如晴。
余家门弟虽不若何家那般显赫,但在京中官宦圈子里,也算是较有名堂的,余大人先前也只是一介布衣,后來考取功名后,被何家老太爷相中,识其才华和品性,作主让长孙女嫁了过去。如今,靠着岳家的力量,这余大人已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少有的位低却权重。这回余夫人生了个千金,虽未大宴宾客,却也來了不少的亲朋好友。
当何氏领着如晴來到余家后宅,余夫人的屋子里已坐了好些人,何氏先与熟悉的贵妇人打了招呼,这才领着如晴來到床前,与余夫人说了些话,然后再领了如晴上前相见。
余夫人与何氏长得还是比较像的,但要瘦些,面色枯黄些,身上穿着灰白细棉袄,额上红绸珍珠抹额,与如晴道:“在我这儿,不必拘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使丫头去做。”然后从一个大丫头托着的银制托盘里拿了个羊脂白玉双鱼佩递给如晴,道:“妹妹叫我一声姐姐,我也正儿八经受了。这姐姐定是要赏妹妹礼物的。收下,不值几个钱,拿去玩罢。”
如晴推托不肯受,何氏则笑着说:“收下吧,你是妹子,受这些礼也是当得的。”
如晴接过,并道了谢。何氏姐妹又说了会子话,因又有人前來道贺,何氏便携如晴离开余夫人床前,來到隔壁偏厅里与余家女客寒暄起來。
因如晴从未在京城贵妇圈子里混过,是以当她与何氏一道进入内宅后,便接收到好多打量的目光。再兼如晴生的唇红齿白,娇憨可爱,又灵气逼人,向在座诸位贵妇裣衽施了礼,声音清脆如黄莺入谷,迅速让人喜欢起來。这个夸有教养,那个夸有规矩的。
何氏领着如晴先向坐在正首太师椅上的余老夫人福了身子,得到一袋子金棵子。然后又与在座诸位官家夫人各自介绍了番,当前一位是泽云侯府的二房夫人俗称林二太太,其次是成豫王的侧妻,人称胡夫人,再來便是永安伯府及永庆伯府的两位夫人,及永宁伯府夫人云氏。
余家虽然有一定的交际圈子,但大都是品秩较低的官宦之家,除了何家亲戚,及一些高嫁的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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