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领着慕禾衫到的时候,人都还没到齐,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经过云墨的提醒一一打过招呼后,慕禾衫扫视一遍周围,并没有发现二皇子慕封离的身影,皇帝也没来。
于是,他便和云墨径自在里面观赏起来。
御花园中栽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樱树,是十几年前,东晋皇帝派人给送过来的,沧北国是没有樱树这种品种的。
这么多年来,经过宫人的悉心照料,这颗樱树已经茁壮成长为如今这副模样,纵横交叉的枝干,上面盛满上万朵淡淡的粉色花瓣,一朵一朵压满枝头。
与艳丽的杜鹃不同,樱花,不争艳,一如它的花色那般,低调,淡雅。
半路上云墨忽然接到了暗卫的消息,说有了六皇子的踪迹,两人说了几句便匆忙赶走了,于是慕禾衫便一人欣赏起这花景。
“陵兄这是第一次来沧北国皇宫吧,你可是不知,这宫内御花园中,有一棵我们东晋赠来的樱树,当初还是我亲手奉上的,也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听在耳边,越来越清晰,这一个人的安静时间被打破,慕禾衫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回眸看去。
身后,两名华服男子并肩而立。
一人着白衫,褪去战场上的威武严肃,转眼勾起嘴角浅薄笑意,俨然一位翩翩公子。
他旁边的男人一袭黑衣,衬着那墨发,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墨色,只有腰间用一条红色的带子束住,显出劲瘦感。
面容冷峻,俊脸如刀削,嘴唇一抿,眼神一凛,光是气场便与常人截然不同。
然而当慕禾衫看到他的脸后,整个人在一瞬之间便石化住了。
竟是他
楚与陵自然也是看到了慕禾衫的,只是当他将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视一遍,看着他那身深红衣衫,穿在他身上虽然艳而不俗,但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心中之人的打扮。
于是,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很快便将目光移开,看向身旁好友说的樱树。
按理来说,这种宫宴余文飞是不能参加的,只是他身为东晋皇帝跟前极少数的红人,尤为被看重,于是也就理所当然的,每年的宫宴都会跟着参加。
沧北国六皇子他是见过的,此时在这种情景下撞见,他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慕禾衫哪儿有时间去管他,他望着楚与陵都快望出神了。看着他此时这身打扮,华贵的穿着,进入到皇宫御花园,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宫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刚想上前几步去和他打招呼,谁知楚与陵脚步一抬,冷淡的道:“一棵樱树罢了,东晋多的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听他这么说,余文飞爽朗的一笑:“也是。”
语罢,两人再次并肩离开,没有一丝的留恋和犹豫。
慕禾衫独自一人站在樱树下,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第一次心中感觉到浓浓的失落和难受。
怎么回事楚与陵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或者说根本不想搭理。
而且,他为什么会在宫宴上出现?看那穿着
慕禾衫心中生起了无数中猜想,同时心里也涌起无限的难受。
刚才的楚与陵,太冷漠了,虽然他之前一直如此,可慕禾衫知道,他待自己不是那样的,不该是那样的
直到云墨回来的时候,他还站在樱树下发呆,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想着楚与陵,他的神情,他的动作,语言
慕禾衫觉得自己是入魔了,以至于一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他被云墨领着和慕封离坐到一起的时候,才倏然反应过来。
宫宴开始了。
御花园很宽敞,环境又好,在这里摆上座椅,四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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