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歌心中暗戳戳的想着程西爵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然后跟着他来到御书房。
程西爵推开御书房的门,慢慢的坐到龙椅上,因为纪歌刚刚的问题,脑海里蓦得浮现出模糊迷幻的莹莹笑容。
太久远了,远到他已经忘记她的脸。
一张俊脸阴的可以拧出水来,看也没看站在门口的纪歌一眼,一言不发的批起奏折来。
修焚感觉此处没他什么事,默默的退下,去皇宫巡视了。临走前还默然的瞥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纪歌,本来想提醒她,陛下一开始处理政事就会陷入长时间的入定,不会理外界的人和事,但是想了想,感觉自己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于是没说什么就走了。
纪歌不明所以的站在御书房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夏夜的风不是很冷,可她身上的伤却隐隐作痛。
差不多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程西爵才悠悠的起身抬头抿了一小口茶,然后眼神惊异:“纪哲,你怎么还在?”
“”
还不是笑着原谅您?
您是陛下,您最大。
一瞬间,纪歌本来已经有些恼怒,表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淡淡的反问:“不是陛下让我和你一起来御书房的吗?”
冷玉一样的面容因为一直在风中,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漆黑如墨的发丝散落在双肩,又随着清浅的风舞动几丝几毫,显得她整个人在黑暗中散发着一层荧光。
“哦,朕忘记你了。”程西爵挑起剑眉,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似乎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纪歌一双水眸默默的盯着他,压下怒火,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从璀璨却锐利的笑容,声色有些沙哑却带有一种力度,仿佛撩人的钩子:“既然如此,那微臣告退。”
身影在身后一片已经由暗转黑的夜幕中仿佛就要被吞噬,带有一种摇摇欲坠的光芒。
她抱拳,微微转身想要离开,单薄消瘦的脊背挺得笔直如剑,直插云霄。
“慢着!”程西爵凝视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声音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既然来了,就来为朕研墨。”
这小孩,好像还挺倔强的的?
好像是个争强好胜的少年。
程西爵眼中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纪歌不语,忽然想起慕若的话。
“想办法取得洛国皇帝的好感”头忽然疼了起来。
身体里残留的执念仿佛在阻止她的脚步,让她听从慕若的话。但是纪歌仅仅有半刻的停滞,便继续不回头往前走。
程西爵的眉毛皱起来,不禁带上几分火气,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腾”的从龙椅上掠过,施展轻功,一时间将她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抓起来。
纪歌一下子懵了,古代的轻功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带着冷风气息的身体让程西爵心中一惊,他默默地换了个姿势,将纪歌小小的一团裹在怀里,然后便可以闻到一种冷冽清新的气息沁如心脾。
这小孩好香?也好冷。
于是程西爵更加用力的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感觉立刻让她冰冷的身体无比舒服。
身体的本能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挣扎,下一刻纪歌就压下眼底的情绪,顺从无比的蹭了蹭程西爵的脖颈,因为暖和很舒服的闷哼一声,像一只柔顺的小狐狸。
那种感觉让程西爵心里有些微妙。
不过愣了几秒纪歌便回过神,收起自己丧权辱国的狗腿笑容,一张脸几秒钟内在程西爵面前变得极为丰富,她赶紧从程西爵怀里出来。
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成了那前朝著名兔爷
“微臣失礼,陛下还有事没,没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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