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尔等聚众殴打朝廷命官,本官看你们是不要脑袋了,”纪歌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亦听不出威胁之意,却让人心头生出一抹寒意。“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她本就演技精绝,这段时间与程西爵相处下来,察言观色,好像摸到了什么窍门,程西爵那种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说话的样子,分外的渗人。
她试着模仿有一段时间,觉得如今这样,即使带着一抹笑意,却依旧没有语气地说话,也很是有震慑人心的效果。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士?鄙人手下粗俗笨拙,让公子见笑了。你们几个还不放人,速速退下!”
刘臻从那最初的惊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纪歌,目光诡秘的划过一丝贪婪。
这个人,胜过云锦蝉的容貌十倍百倍,虽是男子,他也势在必得!
众人都知道刘臻的第二爱好——男色。
那府中不但妻妾成群,还藏着几名美貌公子以供他玩乐,江雪暖看他的目光越发厌恶。
刘臻的手下听到命令,只好放过被按在地上的江肖虎,退到刘臻身后。
纪歌没有理会搔首弄姿的刘臻,上前想扶起江肖虎。
本来以为这江肖虎刚刚经历过一顿毒打,行动应该不是很方便,谁知道他虽然嘴角淤青,脸上也带有血迹,浑身狼狈不堪,连衣袍都被打的撕碎,却骨碌一下自己翻身起来。
看起来二十几岁的青年刚刚的狂躁与放狠话都消失了,居然委屈巴巴的小步跑到江雪暖身后,抓着江雪暖衣角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姐姐,这个人欺负阿蝉,还欺负小虎,姐姐要为小虎报仇!”
说好的的傻大二楞黑直猛呢,怎么一下子变小哭包了。
纪歌第一次有些失态。
江肖虎哭的起劲儿,脸被泪水冲洗成一道一道,留下深深浅浅的泪痕,说不出的滑稽。
江雪暖本来寒霜密布的一张脸只能绷不住了,她语气稍缓:“哥哥,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是哥哥,本宫是妹妹,不要叫本宫姐姐好吗。”
她展开洁白的手帕为他擦拭脸上的污秽,动作出奇的温柔,将乱成一团的头发一缕缕顺直。
她的手轻轻的触碰江肖虎鼻青脸肿的脸颊,眼圈泛起红色,沙哑着嗓子问:“可是很疼?”
“姐姐不要担心,我很强壮的,这点伤一点都不疼。”江肖虎仿佛听不见她的纠正,还傻傻的安慰她。
“可别忙着兄妹情深了,既然明仪郡主亲自前来,那今日之事,本公子就不计较了。”刘臻开口道,一双肿着的眼睛死死盯着纪歌的脸。
“你不与本宫计较?刘臻,你想与本宫计较什么,真当我江家拿你没有办法吗?”
“随您怎样去陛下面前参奏本公子或者家父,云锦蝉还是本公子的,难不成还要跟了您这位傻哥哥?”刘臻一脸的无所畏惧,丝毫不改的嚣张。
要说惧怕,他本是有的,但是不管是之前还是这次,都是江肖虎动手在先,程西爵上次能够赦免江家,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傻就不做惩罚。
而江雪暖虽然是洛国唯一的一位异姓郡主,但是家中阴盛阳衰,除了钱财颇丰之外,在军政方面没有实权,女子经商更是饱受诟病,刘太公等一众人早已看不惯她多时,没日没夜的在朝堂上弹劾她。
此时出事,正给了苦于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江家以权谋私的朝堂中的弹劾派一个绝佳的理由。
“不如这样,郡主您将这位小兄弟引荐给鄙人,兴许在鄙人一时兴起,与他拜了把子结为兄弟,就听兄弟的话不纳妾了。”
此话一出,刘臻龌龊心思昭然若揭,空气亦一下子变得凝重。
“此乃陛下亲立的翰林院侍读大人,更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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