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小简子通报一声:“陛下,纪诗读来了。”
程西爵才从那惊艳中回过神来。
图焕渊看见程西爵微怔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陛下,您为何要对这个人产生那样的神情他不想细想程西爵那微微勾起弧度的嘴角预示着什么。
其实程西爵之所以传唤纪哲,是因为他二人下棋也是无趣,找这少年解闷,但是如今多了个哭闹的丽妃,图焕渊只得避嫌退下,他却没有想到,程西爵并未在意纪歌的到来。
图焕渊与纪歌擦肩而过,那最后一眼的注视越发深沉。
眼见图焕渊走出去,丽妃哭的更加起劲儿,她不顾纪歌就在旁边,跪着爬到程西爵脚下抱住他的衣角。
“陛下,臣妾的父亲已经身死,求陛下看在臣妾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饶了臣妾的母亲与兄弟吧”
程西爵的刚因为看见纪歌有所缓和的眉头又皱起来,他低头看向脚下那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声音寒凉的让人打个冷战:“你这双手不想要的话,就继续抓着。”
“臣妾——”丽妃的求饶声仿佛被厄住脖子的乌鸦,戛然而止。
“臣妾求陛下宽恕臣妾求陛下”她松开手,只是不住得将头磕的砰砰响,有点点鲜血流了下来,溅在承乾殿的地板上。
程西爵盯着那地上的一团血渍,浑身上下不自在,眼中的寒意越发明显。
恶心难受,心中克制不住的涌出无尽烦躁,浓稠如墨的黑暗席卷而来,让程西爵本就漆黑幽深的眼眸泛点墨金,显得疯狂妖冶如魔。
想把脚下这个疯女人扔出去,想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世上,免得脏了承乾殿。
这血,脏得他不想看
“现在滚出去,脏。”程西爵不再吝啬一丝一毫的眼神给丽妃,抿了抿薄唇,声音仿佛掉着冰碴子,使得本来就凉爽的大殿有一阵寒意。
丽妃从未见过程西爵这幅样子,平日的程西爵虽然冷淡,却并不如现在这般疯狂刺骨,她仿佛被吓到般不敢出声,只摇着头不停流泪。
纪歌有些尴尬的看着这对一面倒的吵架,心中不太痛快。
她不明白程西爵召她来做什么,调节夫妻关系吗?
“纪诗读不开心?”程西爵看着纪歌的一双墨金眼眸中神诡异莫测,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叫来的小花瓶蔫蔫的,因为平日的纪歌太过肆意张扬,那浑身的光芒一下子熄灭,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可能,臣最喜欢为陛下分忧解难了。”
纪歌仿佛丝毫没有看见程西爵眼神中的异色,还是如同平常一样对他绽放笑颜,话音未落,却是被丽妃打断。
丽妃仿佛意识到程西爵对纪歌的纵容,转头眼泪汪汪看着她,脸上满是血迹,倒是没有上手。
“纪大人您心善,求您救救我,我母家还有襁褓中的弟弟陛下却是要因为我父亲的罪行而将其发配边疆,求陛下宽恕啊!”
咳咳,这位丽妃娘娘,您当着皇帝的面向他的下属求情,这样真的好吗?
“丽妃娘娘的父亲康复友死了?丽妃一家要被分配边疆,确有此事?”纪歌一脸惊讶,装作刚知道康复友暴毙的消息,歪歪头问程西爵。
“确有此事。”程西爵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点点莫名的沙哑,眼眸越发深沉,蒙上一层浓浓的阴霾,他死死的看着纪歌,仿佛在等待她满意的回答,“纪爱卿要为她求情?”
这问题,回答不好可是会有大麻烦。
“臣只想知道,康复友去世之时年岁几何?”
“大约五十一二,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这位可真是老当益壮,都五十多岁还有襁褓中的孩子。”纪歌眯起眼睛笑起来。
纪歌对为丽妃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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