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一双墨金色的瞳孔仿佛看中了某只猎物的鹰,眼中充斥着暗黑色泽,狂狷中带着毋容置疑的霸道。
“纪哲,你还小,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收什么侍妾。”
“臣的年纪,已经有的人娶妻生子了。”
“那是有的人,不是你。”
“臣是一国储君,还不能收几房侍妾暖床?”
“那是有的储君,不是你。”
“陛下,你喜欢男子还不让臣喜欢女人了?”她眼中升起的复杂越来越重,似乎真相就要揭开,她却想亲自去询问得到答案。
“这个重点并不是男女,而是你不要随便碰别人,不论男女。否则你可以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龙阳之好,朕说到做到。”程西爵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说的话并不合理,暗藏威胁。
“陛下,你喜欢我?”纪歌有些烦躁,按了按酸痛的眉尖儿,豁然出声。
“”程西爵愣住,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出这句话。
“你是喜欢臣,还是只不过把臣当着弟弟,更或者,只是一时兴起生出的的,兴趣?”
她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那句“玩物”没有说出口。
就算最近抱大腿之路顺畅,她对程西爵没了最初的敌意,更是谈不上了讨厌,但她认为这些根本达不到喜欢——人,对美的事物总是抱有欣赏态度的,没有人会例外。
纪歌自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
她也觉得程西爵长得很好看,所以她并不讨厌他。
她坚信着,作为皇帝,程西爵拥有比旁人更重的占有欲。
尤其是程西爵明明是在和程冀寒大爱无疆相亲相爱,还有着后宫诸位娘娘这份喜欢,太过廉价,自己可受不起。
“朕——”脑海中的感情在疯狂叫嚣,话至嘴边却统统咽了下去,程西爵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
短短几个月,她能把他当做情谊深厚的君臣关系已经是最好结果。
默默的,眼眸的眼神变得深沉,他原本就殷红似血的唇瓣因为被咬破,而噙着两滴猩红血珠,整张冷峻的面容被点缀的邪魅而黑暗,一袭九龙钓月袍,身形卓越如风。
“云锦蝉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朕不会帮江家赐婚。而且,今天郾城的军队就已经假装偷偷撤离,今晚,燕北郡必会发现端倪和殷国交手,等到郾城的事情有了结果,你亲自去找明仪说清楚。只是”
声音一顿,寒凉的气息仿佛从未有一刻和纪歌分离,一点点围绕着她,渗透着她,将她禁锢到骨血之中。
程西爵就是个表面冷酷无情腹里变态腹黑的妖孽。纪歌在心中暗骂一声。
“你若真心喜欢那个叫秋棠的侍女,朕一会儿就把她送回殷国,省的,跟着你受苦。你若心悦他人,也可以告诉朕,朕不会插手。”
他只会出手。
纪歌掩面叹息,程西爵微露出的一点真实的杀气让她心惊,那语气中咬牙切齿的威胁与狠厉,当自己是听不出来吗?
倘若她说一句自己还喜欢秋棠的话,可能现在回到澜庭阁,见到的就是秋棠的一具尸体了。
“就算我不喜欢秋棠,但是臣纪哲,身为殷国太子,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墨色的眸子迸发出清冷恣肆的色泽,语气蕴藏着一点委屈,却斩钉截铁。
这话语,直到令人发指,纪歌说的极为顺畅自然,反正她拿纪哲弟弟发的誓,是钢铁直男本直了。
其实,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程西爵的威胁,她是否在乎也没有关系。
只不过,若是她因为他的威胁而说自己不喜欢秋棠,那就是为了保护秋棠而妥协,可能会让程西爵更坚信自己喜欢秋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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