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微微一笑:“周氏五禽戏,看来是你们周家家传的练功之法了,唔,老先生你练了已经有50年了吧?”
这话一出,周老喉头耸动了一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先生真的是高人呐!不多不少,到今年正好五十年整!”
“还来得及,这门所谓的《周氏五禽戏》你可以弃了,老先生。”
“弃弃了?”
所有人都一脸愕然。
裴风淡淡说道:“这门《周氏五禽戏》修炼的内劲功法有瑕疵,气坠肾位,每次行功都会对双肾部位造成些许压迫。修炼的时间短或是断断续续修炼的话,没什么问题,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像老先生你这样五十年如一日地勤于修习,日更不辍那对肾的伤害就大了。积少成多,久练成疾,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周氏五禽戏》是我们家传的内劲修炼功法,我们家绝大多数人都一直在修炼啊,难道我们都有肾病?”
周宛秋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在场的周家人里基本上都有修炼内功的底子,这点怎么可能逃得过裴风的眼睛,查诊病因,抽丝剥茧判断出病理细节这些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绝大多数人都一直在修炼?”
他眉头皱了皱:“那这门《周氏五禽戏》你们都可以弃了。有没有肾病我说了不算,老先生,我想你才应该是最清楚的一个——你们周家祖上修习这门《周氏五禽戏》的先辈,是否都有或轻或重的肾病,你自己想想。”
周老陷入了沉思。
渐渐地,他的脸色变了,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良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裴先生,你今日这番点拨简直有如醍醐灌顶!我这细细回想起来,还真是如此——我们周家祖上精修这门《周氏五禽戏》的先辈好像最后都是因为肾病离世的!”
“真的假的啊,爷爷?”
“没错!太爷爷8年前不就是肾衰竭走的吗?”
“是啊!我也记得太爷爷是肾衰竭走的!”
“幸亏我从没练过”
“家城,你没练过还挺得意啊?”
“那是。我可是个纯粹的商人,空了去健身房健健身就好了,练什么《周氏五禽戏》呀。”
“你”
周宛秋显然有些吓到了,一把就抓住了裴风的手:“你帮我看看,我会不会也有肾病了啊?”
“你今年多大?”
“25。”
“练了多少年的《周氏五禽戏》?”
“15年了!”
“日更不辍?”
“那倒没有,没我爷爷练得这么规律这么勤快,但只要起得早都会练一遍。”
裴风摇了摇头:“那没事,你是年轻人,不一样,现在开始弃练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说,周宛秋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了他的手。
“裴先生。”
一旁,周老神情肃然道:“当初我父亲传给我这功法的时候,其实也曾提到过这点,他也怀疑我们周家祖传的这门《周氏五禽戏》有缺陷。但是裴先生你有所不知,当今世上,内功劲法修炼功法非常珍贵,这门《周氏五禽戏》又是我周家唯一一部家传的内功劲法修炼功法罢了,既然有这么可怕的缺陷,这门《周氏五禽戏》肯定不能再练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从今天起,凡我周家嫡系,一概不准再修习《周氏五禽戏》!”
周老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华夏真正意义上的大家族,那可都是有自家武道支撑的,这是古法训诫,也是每个大家族都极为看重的一点——崇尚武道,强者为尊,这是华夏民族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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