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神色黯淡了,低着头说道:“何老板,我真的害了一条命。”
“什么?”何建平好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下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刘老板。
“你没听错!”刘老板说道:“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我讲给你听。”
刘老板缓缓的说了起来:“我到这里开店,其实也算是认祖归宗了。我父亲那时候很穷,一直在外要饭。我妈见他可怜,就叫他在家做了一段时间的农活,管吃管住还给钱。我爸也是厉害,后来干脆不走了,还把我妈变成了老婆。只是我7岁的时候,我爸就去了。我爸虽是入赘,但我这唯一的孩子还是跟他姓的。他死后,我妈带着我把我爸的骨灰葬回了这里。我在我妈反复的念叨中,也记住了这里。我妈一个人把我养大成人,我也许是被我妈惯坏了,一直都是赚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我妈年纪大了以后,我才慢慢懂事,拜了一个师傅,学起了机械加工,终于慢慢攒了一些钱,把自己的终生大事了解了。”
刘老板掏出一根烟点上,又慢慢说了起来:“我妈年纪大了,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就在我上班的地方租了房子,直接把我妈接了过来,要她顺便帮我照看孩子。有我妈的操持,我也就放心的在厂里上着班。只是后来,我妈检查出来得了高血压,这病来如山倒。她由一个女强人,一下子就变成需要人照看的老婆子。一天夜里,她起床上厕所,摔了一跤。走了!”
这时候的刘老板已经泪眼婆娑,对母亲的思念之色露于言表。他猛吸了一口烟,没有管脸上那不断涌出的眼泪。
“我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从来都不敢想象我妈走的日子。我妈后事办完,我到厂里上班还是恍恍惚惚的,我满脑袋都是我妈,她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孝顺她。我一直内疚着,工件加工完了,我都没有发觉。就这样,机床被我弄坏了。我知道自己闯祸了,马上叫来了我的铁哥们,他在厂里负责机床维修。我两一直玩得很好,他很照顾我。这一次他想帮我盖过去,瞒着厂里拿了新配件就给我修起了机床。就是这时我闯祸了。”
刘老板已经哭出了声音,声音模糊不清的说道:“他要我把电断了,我居然蠢到只是把仪表用电开关关了。他拆开机床一伸手,机器内一声巨响,他就再也没站起来。就这样我活生生害死了一个好兄弟,铁哥们。”
刘老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尽情的痛苦着。何建平看着他没有出声,他悬着的那颗心也随着哭声放了下来。如果刘老板真的背了什么命案,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打电话给黄宇。
哭了很久,刘老板终于抬起了头。在他脸上胡乱扫了一下以后,他接着说了下去。
“出了这种事,我也没脸在那厂里呆了。我朋友的丧事办完后,我也辞职了。机加工我不想再做了,我来到了我妈临终还念叨的地方。以此躲避我的种种罪责。可是有些东西越想躲,就越躲不掉。我妈,我的兄弟。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中闪现,尤其是我的那个兄弟,我愧对他。如果是他想来找我的话,我认了!只是我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家人。”
“刘老板,你也不是故意为之,你兄弟应该不会为难你的。只是你心中郁结太重,生魂不宁,亡魂何息?”何建平开口安慰起来。
“我也想通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不躲了。欠的应该要还。谢谢你们了。”说完就朝何建平二人轻轻一笑,走开了。
“艳子,你觉得是不是他兄弟会来找他?”何建平朝王艳问道。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看不懂,因果太淡,太杂。”王艳皱着眉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何建平。
往后的几日,刘老板一如既往的操持着生意。也许是沾上了因果的缘故,何建平难免分了一些心思到了刘老板的身上。只是几天的观察,早餐店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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