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王允被请入上座,张让吩咐府上的仆人端来茶点,然后他和那几个太监众星捧月一般将王允围在中间!
顶级权力角斗场上的一流高手往往都深藏不露,越是老谋深算好越表现得谦恭卑微,老太监张让便是这样的高手。
张让等人陪着王允开始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地瞎扯一气,但是唯独王允这次登门的目的。
张让那张光洁的胖脸始终沉静得如同一口古井一样,王允最后按捺不住,便开始将话题往何进身上引。
他喝了口茶说:“张大人,前几天我亲眼见你在刑场大大地羞臊了一番何进那个杀猪小人,真是解气哇。”
“让司徒大人见笑了。”
“那个屠沽小人飞扬跋扈,朝中同僚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确实该有象张大人这样的仁人志士站出来好好整治他一番了。”
“何进乃是当朝大将军,朝中的事儿我们这些常侍从来不过问。唉,我与他还真是井水犯不着河水。”
张让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滴水不漏,人家就是不顺着王允的路子往下说。
“张大人,我听说何进图谋不轨,他暗中将西凉刺史董卓的调到京城来。”
“有这事儿?”
“千真万确!”
“他为什么调兵?”
“还能因为什么事儿,自然是立皇子的事儿,如果大皇子当不了太子,何进可就要起兵造反了,到那时候京城可就要血流成河了。”
“王司徒,这事儿你直接禀告皇上,为啥却偏偏告诉我们这些下人?”
老张让不动声色地问。
“唉,张大人,何进是皇上的大舅哥,皇上会信我的话?况且皇上身体羸弱,朝不虑夕,所以此事还得仰仗诸位常侍大人。”
张让慌忙装作很为难地摆了摆手说:“唉,皇上连司徒大人都不相信,怎么会相信我们这些铺床叠被端尿盆的小人哩?大人应该联合朝臣制止何进的阴谋诡计才是哇1”
水泼不进,针扎不入,张让摆出了此事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架势来。在这样的对手面前,王允是天狗,张让是月亮,天狗想吃月亮,却总也下不去口。
“张大人,你总不会希望以后大皇子继承皇位”
“司徒大人,你可饶了我吧,到底立哪位皇子为太子这可是皇上说了算的,朝政我不敢干预,皇家立太子的事儿我们更得躲得远远的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不管谁当皇帝都得好好的尽忠。”
张让这么一说,周围一群没胡子的男人也跟着随声附和。
这些阉货个个精得要命,王允心里不由地有些发毛!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会他王允是道,这些嘴巴上没毛的太监就是魔,自己和距离他们有九尺高的差距。
算了,这地不宜久留,还是趁早离开吧,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自己落到他们圈套里可就麻烦了。
“张大人,公务繁忙,我暂时告退了,何进乃是乱国贼子,大汉臣民人人应得而诛之,还请诸位常侍大人多多贡献力量。”
说完以后,王允起身告辞!
张让这个老家伙精得要命,他见王允要离开,赶紧装出一副很恭顺的样子,带领着那几个太监点头哈腰地送王允出门。
王允挑不离间的计划在张让这里没有得逞。
他气得肝儿疼肺都快炸了,但是最后还得强颜欢笑,羊肉没吃到,最后反倒惹了一身骚!
王允气呼呼地出了张让的府门,他乘着马车刚到了巷子拐角,迎面走过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人愁眉苦脸,光顾着低着头想事情,差点撞到迎面驶来的马车上。
年轻人吓了一跳,他冲着车夫和香山破口大骂:“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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