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一边抱拳,一边来到梦蝶和六指猴之间,满脸堆笑道:“二位何至于此?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一个女子罢了,实在不值得如此大动肝火,更何况今日乃云大家的好日子,打打杀杀的端是不祥,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就此罢手如何?”
“罢手?萧师爷想必也清楚这小贱人乃我丽香院的人,若云大家明白事理,则应归还史某才好,如此史某岂会与梦掌门冲突?”六指猴见萧禹出面了,也不好再强拉硬弓。
“史老弟此言略有不妥,想那妙小蛮已从尊夫人那里赎回了契约,如何还是你丽香院的人?再者,天下女子千千万,走了一个妙小蛮,又怎知不会再来一个妙大蛮c妙中蛮?你史老弟也是江湖汉子,难道这点事放不下c看不开?”萧禹款款而言,一席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连六指猴自己也作声不得。
能让六指猴此时默不作声的,除了苗清风,恐怕就数这位萧师爷了。哪怕是苗清风手下的另一员悍将邵武,也不至于这么说,因为邵武实力虽够,但资历尚浅。只有萧禹这样一把年纪的前辈,才够分量,才能这样倚老卖老的说上几句。
这时六指猴看似叹了一声,这才道:“也罢,既然萧师爷这么说,史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恶气难咽,史某不甘。”
“在老朽看来,史老弟只是一时气愤罢了,想想过些时日也就无事了。你和云大家c梦掌门都是场面上的人,在这南河郡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是闹狠了日后可如何再见?行了,今日打了打了,闹也闹了,不如听老朽一劝,早些回去歇息,如此可好?”
六指猴冷哼,心道,今日已得罪了云莺和梦蝶,总不能连这老家伙和苗五爷一起得罪,于是强压着怒火道:“萧师爷的话也是苗五爷的意思,史某不敢不从,只是还望云大家速速将那贱人送还于我,不然此事断不肯罢休,告辞!”
走的时候,母豺落在最后,临出门时,扭头看了看赵小贵和他身边的独眼,莫名的感到有些心悸。
他们走了,气氛这才渐渐的重归于香风旖旎。
丝竹声中,一些迫不及待的公子c老爷,已抢先寻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攀谈起来,一时间艳词香句不断。而一些老相识则早早钻进了后院的香阁,自是一番风流快活。
妙小蛮满腹感激地看看云莺和梦蝶,微微有些暗然的神色中,似乎不仅仅是感激这么简单。云莺稍稍安抚了一番妙小蛮,便安排桃红先扶她去后院休息。
但是赵小贵c云莺和梦蝶都清楚,虽然六指猴走了,这事依着六指猴眦睚必报的性子,肯定没完。
不仅是他们,就连不少熟悉六指猴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这六指猴和未了缘之间,迟早会发生些事来。
六指猴走后不久,萧禹也走了,只不过走时带走了师师,同时还希望明日借小蛮一用,说是苗五爷那里来了贵客,需要小蛮献舞以示隆重。对于这个要求,云莺没理由拒绝。
若是没有六指猴弄出的这档事,今日的未了缘当真是来了个满堂彩。所有的姑娘们没有一个闲着的,更是有那取号之人排队等候。
一般而言,不得到姑娘的认可,是不可能一亲芳泽的,这事与银两的多少并不完全成正比,需要慢慢来,有个过程。而这些风流公子c富绅老爷们享受的便是这个乐趣。
至于后来能否得到姑娘的芳心,进而宽衣解带,那就全凭他们的才情和本事了,不然何以凭柴君仁那样的无耻小人,都能憋出几句诗句来?
在赵小贵看来,这比后世那些明里暗里的风流场合含蓄多了,也文明多了。在他的记忆中,那些才情絕絕的诗词名家,哪个不曾流连于青楼香阁?若是没有这些姑娘们,何来那些惊艳不俗c摧人心魄的词句?
唐时杜牧曾有《遣怀》一诗: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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