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不时的传召,脑袋都大了一圈不止。
“老魏今儿坐在我的衙门里就没走,一直嚷嚷着要粮草,哎,还烧火呢,火都快烧到我了。”
这话说的可这不错,自从上任以来,杜文镜这肩膀上就像扛着两个大包袱,只有越来越沉的份儿。
老魏是兵部的老尚书,这段时间林薇没少从杜文镜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那咋办,国库里没钱,可不能把你砍吧砍吧当银子使吧。”
杜文镜轻轻一哼,把自己当银子使,我看他们倒是想把自己当银子使!
从卧房出来之后,杜文镜就去了前院,先看了两个儿子的课业,最后去了谭老的屋里。
谭老这几年年纪大了,杜文镜心想着要给他把家人一块接过来团圆,前几天跟他提了一次,可老汉子自由自在惯了,说是要考虑几天,也不知道他这考虑的咋样。
杜文镜进去的时候,谭老还摆弄他那个宝贝画呢,是他前几天去万佛寺游玩的时候,意外淘的,稀罕了很有几天了。
“抑光快过来瞧瞧,看看有什么名堂。”
杜文镜走上去,这画自己已经看过几回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啊。“怎么了?”
“你再看看?”谭老说着指着其中一个角,让杜文镜看。
对着烛光,杜文镜趴过去仔细一瞧,还真有点名堂,里边还有一层。“这是一张画外又裱了一层。”
“对,看起来像是前朝墨派的手法,技艺精湛,要不是我无意之间看到这个角有点不对,都发现不了。”
谭老小心翼翼的把画收了起来,“前朝末年兵匪横行,估计就是那时候,有人把这张画藏了起来。”
说着话锋一转,“就像是现在有人想要藏起来的东西一样。”
杜文镜眼神一顿,这话可是说道自己心里去了,“我已经给他们那么长时间了,东西应该是藏好了吧。”
“能不能藏好,藏得好不好,马上就见分晓了。”谭老说着,苍老的脸庞上浮起深深的笑纹,“藏得不好,咱们的燃眉之急就解了,藏得好了,咱们还要另寻他路。”
“真要那么做?”杜文镜有点拿不定主意,要是真这么干的话,得罪的人就更多了,本来这几日因着东南沿海开通商口岸的事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
“当今是个什么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吧?”谭老摇摇头,他也不希望这样,户部盘根错节,随便提出一个来,身后就站着不少大人物,可这些年户部亏空严重,明明之前已经抄了不少人家,打了不少土豪了,可为什么户部还拿不出来钱来!
这事不光他们这么想,就连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怎么会派杜文镜出任户部尚书。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下眼神,杜文镜跟新帝认识七年了,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住都在一起,了解的还是很透彻的。
“皇上他最是眼里揉不下沙子。”而且是面上不说,所有事都在心里,那种最阴险的。
杜文镜说着想着只摇头,自己现在就像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他指在哪,自己就要打到哪,想要不听指挥都不行。
有的时候杜文镜都会寻思,自己这把刀是不是太好用了,所以什么脏的苦的累的得罪人的差事都落到自己脑袋上。
“对啊,抑光你还不明白嘛,他要你做的是纯臣,是孤臣!”谭老点了点,他也是才看明白皇上的意图。
林薇不知道朝堂上的风风雨雨,风云变幻,光后院的那些暴风雨都快把她自己打散了。
现在是没有给自家老爷后院里塞人的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传言说两个儿子要纳小妾,这风是越刮越玄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上门。
不知道哪里来那么些媒人,那么些闲人,林薇就纳闷了,这种话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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