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颜玉楼,不过你会就此罢休吗?”顾如许笑意狡黠。
沈虽白陷入了沉默。
父亲不愿让他掺和到朝廷的尔虞我诈中,尤其是宁国公的案子,提及必阻。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难以置之不理。
更何况,十一已经牵扯在里头了,他如何能袖手旁观。
顾如许仿佛能看穿他此刻的心思,暗搓搓地勾了勾手。
“想不想刺激一下?”
沈虽白:“”
皓月当空,灯疏阶暗,云禾山主峰后山,人烟稀少,山间唯见一座高阁,檐下明灯,照亮了黑色的匾额,上书“颜玉楼”。
一片昏暗的密林间,刚刚领完罚的真老实人·剑宗大弟子被兴致盎然的小师妹再度拉到了这。
沈虽白望着不远处守在楼前的几个弟子,面露犹豫:“前辈,我们没有令牌,你这是打算”
“显而易见,带着你夜闯啊。”顾如许丝毫没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你都挨了顿揍了,还进不去岂不是亏大发了?”
道理是这么讲的吗?
沈虽白顿觉不妥:“这样闯进去于理不合。”
“都说是‘闯’了,讲什么道理?”
“我还是去取令牌吧。”
“你可拉倒吧,去十回你也拿不到令牌的,回头再被你爹揍一顿。”她嗤了一声,“门口那俩不会在这守一夜吧?”
“亥时会有人来接替他们。”
“听我的,一会儿从那儿翻进去!”她指着侧面的墙头。
亥时一至,便有破绽让他们得手。
“真,真要闯?”沈虽白还是头一回明知故犯,且还是在云禾山违逆宗规,以往的敬畏之心这会儿令他踌躇难定。
“别这么小心翼翼的,讲道理这可是你家的山头。”
这小子之前翻阎罗殿院墙的时候倒是麻溜,敢情是因为与宗规无关啊,不过凡事有一才有二嘛,教男主角翻个墙什么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她忽然觉得这点坏心眼儿令她甚是愉悦。
且她对兰舟的事也不能置之不理,那小子的来头,她来这大半年了竟然还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不是是他真没什么可说的,还是另有隐瞒。
既然沈虽白也挺好奇,她为何不趁此机会探一探虚实呢?
“都到这了,你到底想不想进去看看?”她捅了他一肘子。
沈虽白咬咬牙,约束了他多年的规矩和礼仪,最终还是败给了心里那丝好奇,促使他点了头。
她会心一笑:“诚实是个可贵的品质。”
系统只说让她把沈虽白养成武林盟主,可没说这过程中不能把他带坏一点点嘛。
夜色渐深,二人一直躲在林间等待时机,眼看亥时将至,更深露重,那两个弟子也禁不住打起了呵欠。
昏昏欲睡的时候,最是容易露出破绽,便是刚来的那两个换下他们的弟子,这大半夜的,也没什么精神,日日守着这颜玉楼,有宗规压在上头,剑宗也没几个弟子真有那么了不得的好奇心,来打探楼中的秘辛,故而此处甚是荒凉。
他们都是外门弟子,时常被当做打杂之人,偶尔有一两个傻子乐意上心听命,多数人还是觉得守楼这件事没多大意义,四人寒暄了几句,在这寂夜中,连山风都凉了几分,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颜玉楼里又没什么宝贝,一堆破书罢了,非让我们夜夜守着,不知作甚”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
“谁让我们是‘外门的’,好差事和武功秘籍都被‘内门的’占尽了,打发我们来这守夜,至少每月还能拿二两银子,寄回家去,有个剑宗弟子的名头,还能让家里人长长脸。”另一人劝道。
“你们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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