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盯梢,静观其变。
而另一边,季望舒负责盯着时常出入郑府的那个丫鬟的行踪,终于确定了。
她每隔两日,便会在子时离开郑府,去城东七里亭旁的一间小酒馆,与一神秘人会面,将从郑府带出来的什么东西,交给那人,而后便折返回到郑府。
摸清她每回走的路线后,兰舟当机立断,做了一番安排,在那丫鬟下一回离开郑府后,命暗阁弟子迷晕城东的更夫后,扮作更夫打扮,将迟了半个时辰才敲响子夜的更鼓。
而城东,则并无偏差。
小酒馆中点起了灯,有一黑袍人三轻两重地叩了口门,酒馆掌柜便打开了半扇门,放他进去,而后又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
“动手。”顾如许压低了声音。
季望舒便立刻带着人破窗而入,趁着屋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暗阁弟子一把捂住了掌柜的的嘴,而后季望舒亲自上手,擒获了那黑袍人,将其摁在地上,扼住了他的咽喉。
那人便再也喊不出来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暗阁弟子打开门,请顾如许和兰舟进来。
顾如许走到那黑衣人身边,看了看他的眉眼,较之中原人,此人颧骨似乎要略高些,五官也更为深邃刚毅。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缓缓道:“你若不喊,我等就这么同你好好说话,你若想喊,我等便毒哑了你,听清楚了吗?”
那人目露愤恨,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并未领会她的意思。
“教主,他好像听不懂您的话。”季望舒起了疑。
顾如许眉头微皱,示意她稍稍收点劲儿,好让他能出声。
那人一开口,竟不是汉话。
“怒图人……?”顾如许听得十分明白,自从恢复了前几世的记忆后,她也记起了早年学过的怒图语。
关外部族之间的语言差别不大,但怒图语,却是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
“是个奸细。”兰舟定论。
怒图使臣早已离京,却还有怒图人留在城内,且行踪如此隐秘,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
这回,顾如许也紧张起来,立即用逼问此人目的。
然此人却是个死士,趁他们不备,便咬破了脸颊旁的毒囊,自尽了。
季望舒试图让他将毒吐出来,然毒性剧烈,顷刻间人便断了气。
“怎么办……”季望舒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心头一紧。
“莫慌,先将尸体搬走。”顾如许吩咐道,而后走到掌柜的面前,道,“我暂且不追究你究竟是鬼迷心窍还是被逼无奈,但你得帮我一个帮,否则我这有的是法子让人生不如死。”
那掌柜吓得抖如筛糠,哪里敢反驳,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城西的更鼓终于敲响,披着斗篷的丫鬟悄悄离开了郑府,饶了几条巷子,一如既往地朝着城东快步赶来。
城东此时极为安静,唯有那一间小酒馆中还点着一盏灯。
她拢了拢衣衫,低着头上前,三轻两重地敲了门。
没一会儿,掌柜的便卸下了一块门板,看了她一眼。
若是她此时抬头,便能发觉掌柜眼中的紧张与慌乱,只可惜她一心只想快些将事情办完,只是低着头赶紧进屋。
而此时,坐在老位子上等她的人,已是披着黑色斗篷的兰舟。
在她揭下帽子的瞬间,躲在暗处的顾如许和季望舒不由一惊。
此女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她们当日悉心照料过的合依女子,阿娑朵朵。
阿娑朵朵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展开帕子后,从里头拿起一块纸片,递到他面前,用略显生硬的怒图语怯怯道:“这是今日的份,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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