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不愿直视了。
映欢姑姑莞尔一笑:“为了让二位与原来大相径庭,奴婢可费了番功夫,殿下觉得如何?”
裴瑛连连点头:“甚好,甚好,若是女儿身,应当就是这般模样。”
兰舟:“……”
沈虽白:“……”
“就这样吧,天色不早了,这就去天牢。”兰舟收好那瓶清松油和旁边的火折子,示意沈虽白同去天牢。
二人便就这么提着裙摆,从公主府后门走了出去。
他二人本就容貌不俗,即便扮作女子稍有些古怪,走在路上也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沈虽白,在到天牢之前,有件事你我得先说好。”兰舟压低了声音同他道,“既然是妻妾一同前去探监,总要有个分别,你我谁是妻,谁是妾?”
要不是走在大街上,沈虽白真想给他后脑一瓢子。
“这种时候,你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兰舟斜了他一眼:“一会儿官差若是问起来,总要答出个所以然来。”
沈虽白无奈地笑了笑,忽然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还挺爱较真的。
“这倒是,我是妻,殿下是妾如何?”他道。
兰舟登时面色一沉:“凭什么?”
他憋着笑,着实不知两个大男人争这个作甚,但看这位太子殿下好像挺介意的样子,未免惹出什么麻烦来,他便退让了一番。
“那殿下是妻,我是妾?”
闻言,兰舟这才面色稍缓。
在沈虽白看来,他也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这还差不多”了。
二人一路低声商议,走到了天牢门前,刚一走近,便有禁卫军上前架枪阻拦。
“何人!”擂鼓般的一声,惊得二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沈虽白呈上公主府的令牌,捏着嗓子答话:“官爷,我二人是前些日子因醉酒顶撞长公主殿下,而被关入天牢的那位家中妻妾,夫君对长公主殿下出言不逊,着实该罚,但我二人已经多日不曾见过夫君,甚是挂念,便求长公主允我二人前来看看,还望官爷通融一番。”
兰舟也上前屈了屈身:“长公主宅心仁厚,没有重罚,奴家十分感激,只想见夫君一面,带些吃食与他。”
二人神色凄凄,端的是我见犹怜,捻着袖子稍一抹眼角,便让人心生不忍。
一无赖酒后冲撞长公主一事,他们亦有所耳闻,没想到那等不像话的人竟还有这样美艳的妻妾前来探视。
禁卫军稍一迟疑,收起了长枪:“既有长公主殿下应允,你二人便随我过来吧。”
沈虽白与兰舟以袖掩面,互觑一眼,跟着禁卫军走近天牢。
静立门边婆子随即上前,给他们搜身,兰舟手中的食盒也被狱卒拿去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
松油和火折藏在兰舟腰间,两个婆子虽尽心尽力,却没有那好眼力,手刚从胸前落下,兰舟已不动神色地暗中将东西递给了一旁的沈虽白。
而沈虽白亦心领神会,接过之后,在肩背处绕了一圈,待另一个婆子搜查到他身上时,便又趁机将东西从袖中还给兰舟。
一来二去,竟没有出一点纰漏,待搜查完,东西则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兰舟腰间。
狱卒此时,也将食盒还了回来。
盒中只有些糕点和烧鹅,并无异样。
“进去吧。”狱卒将他们领去了玄字号牢狱,指了指前头的路,“往前走到尽头右拐第三间,你们的相公就关在那。”
说罢,便忙自个儿的事去了。
“这里头竟然如此松懈。”兰舟打量着周围的牢房,低声道。
“门前都搜过了身,何况你我眼下只是两个‘弱女子’,自然没必要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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