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教训幼弟(第1/2页)  独占帝宠:万岁,请矜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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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雨回来时,孔维德正在自己院儿里用午膳,便等在外间。等孔维德细嚼慢咽用完膳,才被招进里间儿。

    孔维德优雅地宽着茶叶,室内弥漫着一股极品铁观音的茶香,轻抿一口,搁下茶盏,缓缓道:“说吧,怎么回事儿?”

    从晨雨的叙述中了解到,原来二弟在赌坊出老千,被当场识破之后,才被赌坊的人当街追打。不过那小子也算灵活,地头熟得不行,钻进一间儿裁缝铺子,偷了裁缝婆娘晾在院儿里的衣裳换上,又从后门儿偷偷溜走,把赌坊的人甩得干干净净。

    要说这个年幼的弟弟,其实也挺可怜儿。十四年前,父亲外放湖州为官,收用了上峰给的侍妾,原本这也没什么。可等父亲任期满了回京任职,却把这个侍妾一并带了回来。

    母亲嫌弃她扬州瘦马的身份太低贱,要发卖了她。父亲舍不得,又发现这侍妾怀了身孕,怕向来性格强势的妻子暗中害了他的子嗣。便偷偷把侍妾养在了外面儿,连孩子也是生在府外的。直到那侍妾得病死了,才把孩子抱回府里,交给妻子抚养,当时这孩子已经六岁了。

    要说父亲这事儿的确做得不地道,也不怪母亲生气,故怎样都不承认这个孩子,更不同意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

    母亲这么做无可厚非,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从来都不会承认外室子,名字也不会记入族谱。

    于是,这个爹不亲,娘不疼的孩子就万分可怜了。一直被忽视,除了刚进府分给他使唤的一个老嬷嬷和一个粗使丫头,没人管他死活。得病了也没人管,母亲任其自生自灭,父亲想管又愧对发妻不敢管。他长到十岁才有了名字,父亲为他序了齿,以善字辈为序取名善禧,却始终没上族谱。

    孔善禧有了名字才上了私塾,却早过了启蒙最佳时期,怎么都学不进去。父亲最终放弃对他的教育,只求能识得几个大字儿便好。

    叹一声稚儿无辜,他也无从选择自己的出生。

    为了避免麻烦,孔维德对这个弟弟向来是不闻不问的。且他住在外院儿,母亲不准他进后院儿请安,更没机会见面,这个府里的二少爷比空气更让人忽视。

    但不管他是否被重视,或是有多可怜,只要他姓孔,并住在这个家里,孔维德就不允许他败坏孔氏的名声。

    “他人在哪儿?”

    晨风回道:“关在前院柴房里,堵了嘴,奴婢派人看着,没人知道。”

    孔维德点点头:“去看看吧!”

    柴房还算干净,通风也好,孔善禧被捆住手脚,关在里面儿,嘴里塞着布条。见到孔维德进来,本能地往后缩着身子,一双眼睛充满戒备。

    孔维德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第一次细看这个弟弟。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他的身形偏瘦小,却瘦而不弱,骨架均匀,皮肤呈小麦色,不经意裸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蕴含力量。

    孔维德蹲下来与他平视:“你知道我是谁吧!”

    见他点了头,又道:“今儿在街上,我看到你被一群人追着打。”

    他翻个白眼儿,显然并不在乎被人看见。

    孔维德见一副无所谓的痞赖样儿,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赌坊。”

    给晨风递个眼色,晨风立即上前将他嘴里的布团拿掉。

    孔善禧看着面前所谓的长姐,虽不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欺负过他,但也从未正眼看过他,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讨厌这个家,讨厌这里所有的人。对这个家,他没有归属感,他觉得自己就像这家人养的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

    孔维德的问话他本是不屑搭理的,可不知为何,被她一双黑沉沉无波无澜的眼睛看着,就像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钳制,挣脱不掉,挣扎不得,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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