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是谁?是个迷。孔维德不知道,阿朵也说不清楚。
阿朵本来想拉着孔维德一起出去采些鲜花,明儿个好献给圣人,听说孔维德不舒服,也只能作罢。
“闲闲姐,你怎的忽然就不舒服了?要不我叫毛虫爷爷来给你瞧瞧?”阿朵关心道。
“不用麻烦,躺躺就好了。”孔维德笑着抬手把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阿朵似想到什么,突然顿悟一般,脸儿红了红,小声道:“要不,我去给你泡红糖水?”
孔维德一怔,随即洒然一笑,看来她是想岔了,这样也好,横竖过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那就有劳阿朵姑娘了。”出声儿的是楚君极。
阿朵回头,却见楚君极从门口走进来,阳光洒在他身后,衬得他身形异常高大挺拔,容颜俊美。
阿朵脸又红了,低着头就跑了出去。
孔维德看他一眼,低下头去不理他。
楚君极手里端着一碗鱼汤进来,走到床边看了孔维德一会儿,开口道:“我不是故意要赶跑她。厨房炖了鱼汤,鲜甜美味,这个时候喝最好,再煮下去就过头了,鱼肉煮烂了就不好喝了。来,趁热把汤喝了。”
楚君极将碗凑到她唇边。
孔维德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鱼汤挺烫,急不得。她喝了几口就喝不下了,这味道着实怪异。
“怎么不喝了?不好喝吗?”楚君极问。
孔维德摇摇头,把汤碗搁在床头的矮几上:“腥!”
“腥吗?”楚君极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不腥啊!挺好喝的!”
“那你喝了吧!”她淡淡道,然后沉身躺下去。
楚君极端着汤碗,看了她一会儿,把汤碗放在一边儿,轻声道:“闲闲,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轻叹一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自顾自道:“我的祖父戎马半生,四十岁建立了大楚王朝。可江山打下来了,他的身子也垮了。虽励精图治,也不过坐了五年的皇位便薨了。祖父早年南征北战,立下不是功勋,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乃天生将才,二儿子智计过人。祖父向以这两个儿子为傲,可惜天妒英才。这两个优秀的儿子在最后攻入京城,皇位唾手可得的攻城战中,不幸中了流矢,皇位继承便只能落在庸碌无为的三儿子头上。”
楚君极记得当自己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挥军南下,剑指京师,他提着从不离身的青锋宝剑一步一步踏进皇宫,剑尖的血一路走一路滴,一直滴到养心殿。
他的父皇太宗皇帝就躺在后殿里,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老太监守着。父皇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浑浊的目光里只有一片死寂。
他知道他的父皇病入膏肓,快死了。只是他从没想过,父皇行将就木的样子,还是会让他感到心里一痛。
记忆中的父皇,一直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如今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自己面前任人宰割。他第一次觉得,父皇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他当然从父皇手里顺利的继承了皇位,而父皇临死之前,只跟他提了一个要求,放过他所有的兄弟。
他并没未立即应承下来,直到父皇告诉他一件事儿,原来当年在背后放冷箭,杀了自己大哥和二哥的人就是他的父皇。
而且,父皇不仅杀了自己手足,登基后为了让自己的弟弟一心辅佐自己,更设计害死了弟弟唯一的儿子。
听了这些秘辛,他并未动容,事实上父皇的底儿他早就查得清清楚楚。无毒不丈夫,他不觉得父皇当年那么做有什么错。
可父皇毕竟老了,当兄弟相残的戏码在自己几个儿子身上发生,他却无法接受。
“皇叔被父皇害得失去了唯一的子嗣,他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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