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取出小黑球中的小衣。
小衣又称之为衵服c膺c抱腹等,是保护男性胸腹的兜兜,不过大部分男性不爱穿,比如南嘉木。所以南嘉木真没想到,叶赟这么个大男人,竟然会穿这种在他印象里只有女性会穿的兜兜。
在厢房内他神识扫过这纯白兜兜时,差点以为叶赟猥琐地将女性贴身衣物藏于怀中,及至瞧清兜兜上的符文,方知这是叶赟自个儿穿的。
这么冷硬的男人,这么可爱的小衣,让南嘉木觉得叶赟莫名萌。
他忍者羞耻将小衣展开,小衣上叶赟的温度早已凉透,然只一想起这是叶赟贴身穿的,南嘉木就觉得窘迫。按理说都是大男人,男人间的衣裳有什么好害羞的,但或许是小衣的样式给了他一种窥视隐秘的错觉,让他不自在极了。
南嘉木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莫名的情绪尽数压制,端详手中小衣上的符文。
这些符文不知叶赟是如何弄上去的,触手光滑柔软,并无凸起,看着像是织布时将灵线织入其中,形成符文的图案,但南嘉木知道不是,因为符文的线都是凡间麻线,而非修真界的灵线。
南嘉木慢慢抚摸过符文,专注而凝神,好似在抚摸心爱之物,抑或睹物思人。
正所谓“一方素衣寄心知,横也丝来竖也丝”。
叶赟偷窥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霎时间浑身热气上涌,全朝百会穴涌起,好似正沐浴热汤之中,四肢五骸皆被温流扫过。
叶赟被偷了小衣,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总担心南嘉木会做些突破廉耻之事,故而临别前不经意间将符文拍到南嘉木肩侧。
此时叶赟无比庆幸自己这番英明决定,他倒是要看看,南嘉木还能怎么个无耻法。
南嘉木有种将之裁开的冲动,只是念及这并非自己所有物而歇了念头,他指尖拉出一缕灵气,慢慢地顺着符文脉络而动,细细感受符文上灵气分布情况。
灵气分布均匀,符文笔画流畅,显然灵气输出稳定均匀却一笔画完一气呵成。
符师?
南嘉木心中有了猜测,怕是叶赟符箓造诣奇高,且对灵气控制细微,能做到微观操控,才可画符于凡衣之上。
这等显微入心的境界他未曾达到,叶赟在灵气操纵之上胜他多矣。不过南嘉木并不气馁,这灵气细微操纵说到底可以练习达到,并非天赋绝伦者专属。
南嘉木心定了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取出黑石示意他将小衣送还叶赟。
南嘉木肩上有符光无声息灭,不过他并未发现,而是取出替命傀儡注以神识慢慢熔炼。
叶赟不知怎地,忽然福灵心至明了南嘉木的打算,他将门虚掩,自个儿拍张隐身符箓藏于房子,准备瞧瞧小黑石如何将小衣不着痕迹地还给他。
听松院与听雪院相隔不远,叶赟并未等多久,便瞧见一小黑石鬼鬼祟祟的从虚掩的房门空隙中钻入,它几近擦着地面漂浮而入,无声无息地靠近床边。它顺着床头桌角绕了一圈,发现并无衣裳落于其上,在原地焦急地转了转圈圈,目光落到床底之下。
都说物似主人型,不知怎地叶赟竟脑补下南嘉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面色露出会心一笑。
小黑石将小衣扔到床底,伸出两根细长的胳膊将之调整下位置,做出这小衣是无意间从桌边落到床脚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小黑石偷溜溜的又溜出房门,期间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叶赟显露身形,弯腰伸手将那小衣拿起,思及南嘉木珍惜得抚摸着它的场景,脸热了热,小声道:“太不矜持了。”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这么露骨啊,他怪不好意思的。
夜深人静,叶赟辗转反侧,一会儿是他彻底拒绝后南嘉木伤心欲泣的脸,一会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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