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算是倒了大霉,跟着牢头,凡是要买东西便让他去谈,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牢头给的钱总是差点,于是出现两种情况,第一就是自己贴钱,自己就那一百两银子,能贴补得几次?没多久只能硬选第二个选项,买些便宜货,后果就是打板子,或者十军棍或者二十,反正不把他打坏,整天一瘸一拐。
算一算过去有两个多月了,王庆前前后后也挨了三四百军棍,那屁股都打烂啦,皮都长不拢,这天正好牢头不去采购,王庆便得空去医馆讨些膏药,现在他的银子全都花得精光,连吃饭都是一顿饱一顿饥,没法子,仗着是牢头的跟班,常常混进他府中偷点酒食,聊以果腹。
和以往一样他弄到几个煮鸡蛋,偷偷躲在后墙去吃,这点东西不能吃饱,前厨又没有其他食物,只能蹲在后墙根忍一忍,看一会能不能再填点什么。突然听见牢头的声音,“黄达,现在不催我了吧,咱们已经打了几百军棍,也玩耍够了,明日我便让他去买粗盐,暗中在里面掺些毒药,他的命也就到头了。”
王庆一听这些日子都被人家当猴耍,眼睛都红了,现在他除了后腰和臀部皮外伤有些严重,其他一切都好,要解决这几个祸害也就分分钟的事,可是该如何脱身才好?又不知牢头把出城令牌放在何处。他站起身,踮脚看看后厨,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潜进后厨,把正在切菜的厨子一拍,“老刘,你过来。”
“王庆?今日老爷没有叫你来府上啊,你来作甚?”“你看,又这副样子,你我都是给老爷办事的奴才,怎么你还嫌我。自然是老爷让人唤我过来的,他让我去买点人参,给那个黄达补一补,可是我不懂人参啊,所以请你陪我去集市,帮我挑一挑,昨日去集市,我见到好几个卖人参的贩子。”
“黄达是你叫的吗?那可是老爷的亲戚。你等等,我去问问老爷。”“别别别,老刘啊,你去问老爷岂不是证明了我没用,那老爷一生气又要打我板子,你看这,我刚抹的药,可不能再打了。这样,你帮我这个忙,我给你二钱银子,好不好。”老刘嘟囔着,“算了,反正我要去买些老姜,顺便陪你去看看吧。”
老刘便去找管家,拿出城的令牌,王庆与他约在府门口碰头,就独自走开,等老刘转身离去,王庆又折回,脱去外衣,只穿小衣和兜裆布,操起一把斩骨刀,冲进牢头那个房间。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先割断坐在门口的牢头的气管,再狠狠掷向黄达的胸口。黄达喝得有些多,刚站起来就被一刀击中腹部,疼得背过气去。
接着就是一个大碗飞来,在脑袋上炸开,满脸是血的黄达猛吸一口气准备大叫,却被王庆狠狠地按在一盆肉汤里,腹部的斩骨刀也被拔出,再刺进胸膛,转眼他就没了动静。牢头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一手捏住气管,一手拿着根筷子,一边挥舞,一边摇摇晃晃逃出房间,王庆猛地拔出斩骨刀,冲向门外的牢头。
咔嚓一声,人头被砍断,无头尸身还挣扎着前进了几步,才不甘心地轰然倒塌。一个过路的丫鬟吓得尿了,嘴大张着却叫不出声,王庆哪能冒这个风险,一刀刺死她。他跑到厨房,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跳进盛水的大缸,顿时水缸就一片血红。用一块布搽干身子,穿上外衣,王庆直往大门口去,见到正在左右张望的老刘,“你跑哪去了?再晚些集市便收啦,先把二钱银子拿来,你这人太不靠谱。”
厨子天生嗅觉敏锐,此时闻到王庆身上的血腥味,不禁退后一步,“等等,你刚才干什么去啦,为什么身上一股血腥气?”王庆突然出手击打老刘的肋骨,在他弯腰吸气之时一个重膝,正顶在他的脸上,老刘便如麻袋一般倒下,口鼻之处哗哗地开始流血,王庆从他身上取下令牌,把他拖进府中绑上,关好府门,逃离现场。
门口的几个护卫,今日正好去押送一笔银子,一个人都没有,也正因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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