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我捅了马蜂窝,自从去军中打听,就没安稳一天,每日都有官兵来搜查,王庆那厮整日窝在地窖不敢出来,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暴露。看来只能先下手了,我与李助商议好,要将众人转移到安全之所去,而眼下的安全之所只有一处,便是五十里外的房山。
在一个下大雨的早晨,我与老五持刀去各富户家强卖地契,把银子细软装在马车上,带着全家老小,加上李助王庆,贿赂守门士兵,落荒而逃,当日深夜,便到达房山脚下。疲惫不堪的众人东倒西歪,毫不在意路边的泥泞,就靠坐在马车旁呼呼大睡。
天刚亮,巡山喽啰发现这一群人,暗中报信,很快,寨主廖立骑着大马,手持长槊,气势汹汹杀奔而来。李助与他曾有一面之缘,请他收留大伙却被拒绝,反复几次,听得那王庆火冒三丈,操起一把大砍刀就要剁了廖立,可人家骑着大马拿着长兵器,想要近身谈何容易,他们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叮叮当当打将起来。
我和老五抱着胳膊看热闹,不是因为我们冷血,而是我们知道三妹有一样本领,口吐飞针,那针也与众不同,含在口中没事,但是只要见血,中针者立即浑身僵硬。我是用毒行家,知道深浅,凡是霸道勇烈的毒药,都会反噬其主,所以我给三妹调的毒针不伤人命,只会僵硬半刻钟。
李助貌似无意地叫我,“二哥,我和老五保护老太爷,你放心就是,你看好三娘,别被山贼抓住,否则王庆兄弟可就施展不开了。”三妹也让大家见识到她的演技,她一面紧张地看着打斗现场,一面轻喊,“不用管我,二哥你也去帮忙呀,相公打不过那个贼头。”说完轻轻地掩面而泣。
廖立哪知道三妹不是掩面哭泣,而是在含毒针,他突然一拽缰绳,战马一窜,直奔三妹过来,眼看就要得手,廖立突然浑身一僵,差点从马上坠下。王庆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都不等靠近,便遥遥掷出砍刀,把廖立扎了个对穿,一众山贼见大王被诛,纷纷投降,再引着我们一起去大寨。
这个廖立,武功还行,但是行军布阵完全是门外汉,山寨给他搭得很是不堪,最基本的道理,山寨栅栏外一箭之地起码不能有高坡吧,否则寨里虚实不是一览无遗?王庆似乎会一些阵法,他指挥着喽啰们,拆除几面栅栏,要重新立寨,俨然一副寨主模样。对于他的嘴脸我有些看不惯,看在他是天子命的份上,就忍忍吧。
过了七八日,新寨立好,王庆在李助的坚持下,当上寨主,李助为军师,老五为大长老,我是副寨主,总管军事行动,喽啰总数在三百上下,基本都是青壮,山上有一处泉眼,吃水不愁,咱们就马马虎虎在这起事啦。当土匪也很不容易,既要劫掠还不可坏了名声,不然其他歹人就有了抢夺的理由,让你防不胜防。
王庆这个混混,建议四处入城劫钱庄劫粮仓,对此我和老五自然是反对,犯罪也要有底线,抢劫公共财物,比如钱庄,很容易遭遇全民抵制,那人民战争的泥潭,想也不敢想。倒不是说我俩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是经验教训,咱们的赌坊挖坑害人,官府为何不管?受害者都是赌鬼流氓,很小众,不会造成大的民愤。
就在我们定不下山寨政策的时候,发生一件有趣的事,高俅升官当上太尉,这是各酒楼饭馆茶余饭后的一件大事,谁说非得读书考功名才有出息,高二凭着一身球技,不也是升官发财了吗?民间的热议,讥讽的成分居多,酒楼掌柜怕这些闲人说什么不该说的,在门脸上挂一幅字,“妄议国事者,加收四成菜钱,名曰长舌捐。”
李助到底是军师,平衡冲突的能力还是不错,他把捞钱的门道定义在了诱骗,即设计诓骗贪心之人,这和以前我们不害百姓,仅诓骗赌徒是一个道理。在宋朝,即便是普通的商人,干的也是辛苦活,没有多少对意外之财的期望,所以诱骗贪心富人,并不会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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