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得知城陷,心中恐惧,各家各户都紧闭家门,看上去街面上空空荡荡,犹如鬼城一般。李助也不等局势缓和,便开始抓奸细行动,除了户籍上在册人员,所有外来者,无论做生意的,还是唱大戏的,以及乞丐,只要不是常住人口,全部驱逐出城,暂时进入军管时期。
大家可能对这个结果不大信服,几个土匪怎么敢攻城拔寨?其实这取决于两个因素,其一,房州是个小地方,原本有一段时日这里驻扎的是禁军,可是后来都换防为厢军,厢军是地方部队,本来就很穷,年薪只有四十两银子,这回再裁撤两成,还怎么生存?即便胡有为不贪污,士兵也早就怨声载道。
其二就是房州城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它和梁山泊那种孤岛式的绝地不同,它南面紧邻的就是神农架林区,后世仅存的几处原始森林,心里充满怨恨的厢军士兵,即便去做匪,凭着这片森林,也不太容易被逮住,犯罪成本低,自然就会有人愿意去做,这才会不战而降。
如果遇到小股军队来袭,三千战士以逸待劳,凭着坚城高垒,可以一战,若是敌军庞大,则全寨避入原始森林,有机会大家可以去看一看神农架大森林,遮天蔽日的大树,走在里面完全没有方向和时间,在那里面剿匪,完全是痴人说梦。
新加入山寨的龚姓兄弟现在露出锋芒,他俩常年打理农庄,有不少这方面的经验,于是,城中所有青壮,便被王庆强行征用,去深山里面修堡垒,伐木,开荒,种地。一开始百姓们十分抵触,直到王庆给他们分了田,虽然目前刚开荒的田收成低,可好歹算有块地了,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民众稳定下来,接受山寨管理。
神农架那地方,许多路径不见天日,走起来如迷宫一般,我们就在一个隐秘的矮山上,打造出一个农庄,占地面积也不大,有一百多亩,宽度约130米,长度近1里,在相邻的矮山上再搭出农舍,城里的青壮便在此住宿,耕作。虽然这个政策暂时还不能有收益,至少有东西稳住民众,让他们不舍得轻易叛离。
城门除了满足民众来往深山的需要,其余时候都不开门,那几万百姓怎么生存?暂时靠存粮撑着。深山里开荒,还需要大批劳力,这是青壮的任务,老人孩子和妇女就负责坐在家里削木棍。随着二号农庄三号农庄的陆续建立,大量砍伐的木材被拖回城里,堆得满处都是,我便负责指挥队伍,将大量尖木棍,浸毒,设成陷阱。
李助是个算卦的,那张嘴十分厉害,没多久,士兵们三三两两来向我汇报,想把家人接过来,安置在山上农舍,这当然是好事,举家来投比那些孤家寡人更值得信任对不对,我当即让开荒队伍暂停拓展新农庄,集中建设农舍,山寨喽啰见面的问候语都变了,“老四,你的老娘接过来没有,分到新屋没有?”
北宋的经济数据极其繁荣,可是这种繁荣是畸形的,真正富裕的不是国家,而是官僚阶级,宋徽宗其实也算不上坏人,一个皇家艺术家,心肠能坏到哪里去?他即便了解到社会毒瘤也无能为力,那是长期历史形成的,正所谓积重难返。
加上蔡京,体谅皇上的心意,绝不把民众造反这样的坏消息告诉他,免得影响艺术创作,结果宋徽宗压根就不知道,皇宫之外早已哀鸿遍地。
高俅做了什么?他只是颠倒了一个概念,三国时期的曹军采用军屯制,就是驻地军队休整中,轮番去开荒劳作,打起仗来就不会过度受制于粮草,搞得像诸葛亮那样脱力。这说的是驻军抽点时间轮流种地,主要任务还是做军人,而高俅把地方驻军彻底农民化,贻害无穷。
要知道以前的军籍是不许干其他事的,军和民分得很清楚。高俅让民间商户,创造出一种类似“来料加工”的法子,比如要染布,布匹,染料由商家采购,拿给驻军,由他们来染色。如此一个百姓,不需染坊,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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