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从小就是个惹事的孩子,幼时便显出恶霸本色,欺负弱小,连他兄长的食物都抢,结果兄长的个子又矮又瘦,而他却又高又壮,一母同胞,怎么会生出性格如此迥异的二人,谁也不知道原因,在兄长及家人的放纵之下,武二渐渐长大,同时也更加恣意妄为。
好在他虽然顽劣,还不到史大郎那个份上,一位拳师看中他,便带去馆里学拳,拳馆也是有规矩的,不听话便要挨打,武二此时除了力大并无武技,在学拳的这三年中,挨了不知多少拳脚,也懂得了一些规矩。三年后,学成归来,武家都以为他在拳馆已经学会忍让,哪知还是错了。
有的人能被调教,有的人则不行,就好像养狼一般,无论怎么驯化,只要解开束缚,立即便回归本性。这里不是说武二像狼一样恶,而是说如狼一样不受管束,我行我素,因为武家和县里的大户发生了一些口角,发展到互相推搡,武二冲过来,对着人家的脑袋轰了一拳,结果那人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看着家人倒地不起,呼吸微弱,那大户人家的仆人纷纷上前,想逮住凶手,结果关键时刻,还得看又瘦又矮的武大,用一根扁担拦住众人,掩护弟弟逃走。武二头也不回,一跑就是两年,这两年他到处打短工,就是不敢回家看看,总觉得万一是人命案,需要抵命可怎么办?
第三年,他听说柴大官人招收帮闲的江湖人士,便欣然前往,而在那里混了半年之后,却不如意。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规则中,不理会人家制定的纪律,那怎么行?比如去干农活,干完一整天才有银子可拿,他偏偏干半日要半日钱,不给便打。柴大官人真是好肚量,才没与之计较。
三月前,他染上疟疾,柴大官人又是请郎中又是喊人伺候,结果他好点之后,依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也不知他心目中的好人应该是什么样。这天,他蹲在火盆旁边烤火,这疟疾就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现在武二已经好了大半,已经不再需要旁人照顾。
一个黑脸汉子走路不看道,一脚踢翻火盆,火炭泼了武二一身,他一面后退,一面拍落身上的火炭,随后站起来一声不吭,就要殴打那黑汉子。黑汉子一惊,连忙说道,“兄弟得罪,请恕在下无心之过。”随即一锭十两的银子,出现在武二眼前,双方一问名号,都互相倾慕。
“武兄弟为何在此?莫非有难?不妨不妨,在下既然敢叫及时雨,便不会让兄弟受苦,来与我说说。”武松道,“这里的主人叫柴进,是贵族,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半年前小弟便打探到兄长下落,可惜染上疟疾,无法行动,这不,被哥哥一顿火炭,汗一激,病全好了。”
你看看,他的世界观是不是偏得离谱,人家柴进收留他,管吃管住,没逼他做事,去打短工纯属闲得慌挣点零花钱。生病了人家给治,还有专人服侍,在柴家府上住了一年多,到最后柴进成了恶人。而宋江,几句客气话一说,什么威武不凡之类,再拿银子一砸,便成了知己。
如果遇到的不是宋江,是西门大官人,说几句客气话,戴一顶高帽子,再拿点钱出来,会不会也成了莫逆?我们不是说这种人坏,而是他做事遵循的准则,不是社会准则,是随自己心意。这样的人,即便生活在后世,也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病好了就想回家看看,武二辞别柴进,便要离去,柴进拿出一套新衣,再加十两碎银,让武松路上小心,而武松不卑不亢,抱拳答道,“多谢柴大官人厚爱,他日自当报答。”说完转身离开。而宋江等他离去,在后面追,“武兄弟,容我再送一程。”又送了里,才塞给武松一锭十两的银子,二人洒泪而别。
武松一路行,一路想,江湖上只闻说及时雨宋公明,果然不虚,结识得这般弟兄,也不枉了!同样是十两银子,难道整锭的就比碎银子高贵?说话间,他来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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