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跑到城门口时,正好大金边境部队八千人入城,金国全国的战士一共才多少,八千已经不少了。公孙胜一见,掉头遁去,他需要立即把这个最新消息回报梁中书,另外两队哨探探查的是大定周边县城,还没有得到金人入城的消息,于是回报宋江,一切正常。
山贼队伍继续前行了半日,背后骑马赶来几个宋江心腹,他们报告说,流民交接完毕,梁山军刚走半日,大宋的部队就蜂拥而至,全部是禁军,看那架势,似乎早就等在边境。吴用突然叫停大队,“不好,其中有诈。”宋江让大伙歇息一会儿,吃点干粮,然后才黑着脸问,“怎么回事?”
吴用答道,“交接的人回来说,我们刚走,就来了大队禁军,从大名府到固安县,步兵怎么也要走两天吧,这么快赶到,说明他们早就集结在边境,甚至就在城外,就等着我们北上。”宋江的脸更黑了,“既然有大队禁军,朝廷便不是鞭长莫及,让我等去大定的目的便是消灭我们。”
吴用道,“朝廷要专心对付方腊,所以设计除去我们,加上公孙道长一去不返,那大定一定有问题。”宋江立即传令,再探大定虚实,同时探查身后的析津府有何行动。不过两个时辰,噩耗相继到来,大定城已驻扎金兵,看起来好像刚刚进城,析津府关闭所有边界,宋江一伙,被抛弃在敌境。
怎么对弟兄们说这事?宋江愁得来回转圈,之后他想明白了,哨探大定之事是大家都看见的,瞒也瞒不住,不如痛快承认。他把头领聚在一堆,“兄弟们,咱们遇到一点麻烦,这中京确实是座无兵空城,可惜咱们马不够,没有及时占领,被金人一人双马,日夜兼程,抢在前头入了城。”
头领们都计划好了如何去大定作威作福,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宋江也不叫停,任由他们在那里吵嚷发泄。好一阵,争论的声音才低下来,宋江这时才接着说,“不想干的就自己回去,只是回去还算土匪,幽州又来了十万禁军,小心别被抓住。”
吴用安抚大家,“不要慌,我们刚进入中京不久,没骚扰过这边的县城,谁知道我们身份?趁着金军刚来,也不熟悉情况,我军改道去袭了北安州,记住要从北向南攻击,不要让人跑出去报信。随后咱们把武器装备藏好,冒充他那一州百姓,等候机会。”
头领们还在商量,宋江拿起腰刀横拍在路旁一块大石头上,“好话我也说了,这中京若是被我们取下,便是我梁山的地盘,这是有圣旨为证的,为什么遇到一点不顺就这般惧怕?若是怕死何必参加梁山?要随我建功立业的,马上整军前进,想回转的也抓紧时间马上回转,休在这里进退两难。”
走到这一步,还怎么回转,众头领再不言语,各自散去,大军西进,攻取北安州。此刻的中京,哪还有辽民,他们全都迁往西面的奉圣州与西京,宋江到达之日,城内已经空无人烟,在吴用的建议下,梁山军将武器护甲全部埋在城外,大部分战马杀了吃肉,一个安静祥和的北安州顷刻出炉。
梁山贼军装作农民,把周围的农地里的活再接过来,更有一众熟悉大宋律法的头领,为各人编造身份,整理成册,伪造成北安州的常驻人口。名字都是各人本名,无需演练,只要不作出与农民不符的行为,便不易露馅。随后吴用,穿了身破衣服,骑马去大定献降书。
金人的边境部队,根本没有管理城池的经验,此刻拿着国书去后方,请求派文官来换岗的信使还在半路,几个将军便在那里闲聊,“看来新大王也是有本事的人,以前咱们打辽人,即便他们不抵抗,总还要急行军吧,现在一句话就得了中京,真是轻松。”
“得了一座空城,没人种地没人修墙,这样的胜利也能跟老大王比?破上京城,也就等了半日,全城投降,仓库里满满当当都是银子,缴获的兵器比我们用的还要好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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