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荣太卑鄙了......竟然将我迷昏绑架，打算**年幼的我。我害怕挣扎，喊救命喊破嗓子，可没有一个人来救我，惊恐之下，我、我咬断了他的命根子，趁乱逃回了家。”

    妙戈的声线开始颤抖哽咽，再怎么逃避，也躲不过席卷而来的记忆。“其实，如果当时我清醒一点，我是绝对不会逃回家的！县令和余世荣联合寻仇，活活打死我爹，还......还污蔑我娘不守妇道偷人，想活活将她沉塘溺死。呵......我娘那么温柔，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他们无非是要我，所以我从了他们。”

    冰凉的液体滑落离潇的脖颈，他的心跟着一阵抽痛。为什么一个少年的命运会荒谬到如此可怕。

    沉浸在回忆中，妙戈并不知道他的脸上已满是泪痕。离潇不忍他再自我折磨般回忆那些带血的记忆，侧脸挨上他的面颊。“不要再说了。”他知道，他受的苦绝对不止这些，可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听下去。

    “不，听我说完。”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世上，至少要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故事，才能证明，他真的存在过，而不是一场无人问津的梦。

    “我跟着他们回去，遭受了很多皮肉之苦，可这都不算什么，彻底毁掉我的，是那一场惨无人道的**。余府所有的下人小厮，记不清多少人，十个......或者二十......呵呵呵，那些人终于满意了。这下子十二岁的少年彻底脏了，就连被卖入妓馆，也只能做最下贱的小倌，随便一个人拿出十文钱就能对你予取予求。”

    “我试过反抗，可那儿的人哪个还有人性。教习所得师傅们更是心狠手辣、花样百出。饿着不给饭吃，用盐水辣椒水鞭子抽打，还把人关进满是蛇虫鼠蚁的黑屋......这些，我都尝过......”到现在他都记得那种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未知物体爬过肌肤的战栗。也就是在黑屋他认识被人贩卖进来的夕戈的。

    “打也挨了，苦也受了，我还是没放弃过反抗。直到有一天，老爹告诉我说：‘别傻啦，一天是妓子，一辈子就不可能有漂白的时候。出去了也只能遭人唾弃咒骂，还要连累家人受辱。’是啊，老爹说得对，脏了就是脏了，到哪也洗不回去。之后我开始学着听话以减少皮肉之苦，慢慢的也开始变得丑恶麻木，竟然羡慕起那些头牌来。他们可以挑选自己看得顺眼的客人，同样陪睡却可以拿到更多的钱！”

    “那时我就发誓，自己也要成为那样的人物。两年日夜不停的勤学苦练，芳华绝代的妙戈终于一舞艳惊天下。一朝盛名加身，没有人再会记得第一美人不堪的过往。只要我对他们笑笑，就会有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金银趋之若鹜......呵呵，可是当我带着那些肮脏的钱回家时，那里早就人去楼空，连他们......也觉得我是耻辱......”

    “不要再说了，妙戈看着我，听我的，不要在想了！”焦急的离潇拿脸蹭他，只希望可以将神智迷失的人找回来，将他的妙戈找回来。

    “离潇......”妙戈痛苦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轻弹的泪水，害怕地询问：“你会嫌我脏吗，你也会觉得我是耻辱吗？”

    “不！”尽量依靠肩膀将人带进怀中，离潇双目红肿酸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让怀里的人平静下来。“你一点也不脏，我为你的坚强骄傲。我的妙戈，是天底下最勇敢善良的男子，他的心比他的容貌更美丽，是离潇最珍惜的东西......”

    一束火光从洞口慢慢靠近两人，夕戈持着火把而来，对眼前的一幕嘲讽不止。“怎么，知道快死了，在这儿情话绵绵啊。”

    点燃地上的篝火，他走进妙戈身边蹲下，对上他愤怒湿润的双眼，不咸不淡开口：“呵呵，我的好哥哥，我说过好戏才刚开始，怎么舍得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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