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刚登基,又时临西北二皇子的威胁,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众臣皆知皇上身带顽疾、自幼体弱。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上为祖宗基业考虑,早日选取贤后,诞下皇子,百年之后,江山也得以后继有人啊。”
这话离潇是听明白了,什么江山天下于国于家的,说得是冠冕堂皇,一派心系天下、忠心凛然之相。不就是怕自己熬不过陡然死了,江山落入别人手中吗?
这老家伙与王宇一直是一个安内一个定外,互不相让斗了大办辈子,到现在还想着私人得失。
轻吹着手里的茶盏,离潇笑问:“那依将军所言,谁家女子才担得起这贤后之名啊?”
陈为铭听此一问,乐呵开口:“如若皇上不弃,臣家*倒是出落得贤良淑德、温婉大方。臣也愿誓死效忠吾皇!”
呵呵,说了半天,如意算盘还是为自己打得响。一个掌兵将军不够,还想当皇亲,将来还想挟幼帝专权不成!
瓷杯重落于桌上,茶水荡出打湿卷宗。内官惊吓,诚惶诚恐地欲上前收拾,却被离潇举手摒退。
“陈将军是担心朕福薄命短,才为朕计深远吗?”
“不敢,皇上乃天子,自有天佑之。微臣也不过是为江山社稷考虑。”
看着厅中岿然而立的人,嘴上说着不敢,眼里却哪有他的影子。离潇深吸口气,面无异色。“正如将军所言,先皇刚走,正举国哀思,又遇国乱当前。朕应当做好表率,以国事为先,而不是考虑这些小事。”
见离潇摆明不给自己面子,陈为铭脸色藏青,出言不敬。
“皇室血脉怎会是皇上口中的小事,皇上若不肯听微臣劝,只怕朝廷上下必会动荡不安。”
离潇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这些满口忠贞仁义的老臣哪个不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等着趋炎附势。如若今天遗诏立的不是自己而是西北之人,只怕他早就在他们手下挫骨扬灰了。
离潇深知不能与他硬碰硬,婉言笑道:“有劳将军多心了,朕的天下,朕自会好好治理。来人,替朕送陈将军回府。”
“喳。”内官领命,急忙看向陈为铭,“将军请。”
被人撂了脸面,陈为铭自然不会好哪去,怒视主位一眼,说:“皇上也别忘了,这天下只有受拥戴者可得,逆民意者必失。”说完,不理内官领路,率先拂袖而去。
其实,当他们在内斗智斗勇的时候,妙戈就来到站在宫外。看离潇一直忙于政事,别的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只能督促他注意身体。本是端着宵夜来陪他说说话,没想到却撞见这样大不敬一幕。
陈为铭怒气冲冲出来时,两人正好撞见,妙戈也不行礼,陈为铭自也是看不上他,鄙夷轻哼一声,再不停留扭头离去。
早已猜到初登大位的离潇必定事事不易,但是也没想到君臣关系会到这个份上。妙戈摇头叹息,提着食盒踏进宫内,脸上照旧挂着笑容。
“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真是日理万机啊。”
听到戏谑,离潇抬头,冲他一笑,问:“这么晚你怎么还没休息?”
妙戈边将食盒内的汤羹和点心摆到桌上,便回答他:“你这么操劳,我怎么好意思自个儿逍遥快活。给你带了点宵夜,趁热吃点,也不枉我特意送过来。”
他说了,离潇自然是不会拒绝。走到桌边,握住他的手坐下,叮咛道:“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何苦劳累自己,以后就早点休息。”
“不要,左不过多走几步当锻炼身体。倒是你白天在前朝议事,晚上就在宫内批折子,我要再不来,整天连你人影都见不着。”看见他眼角下阴影,妙戈不忍轻叹:“怎么了,那些大臣
还是处处与你为难吗?”
这些前朝纷争离潇本不愿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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