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韩校尉,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言,孙明堂,就是劫掠粮草的那个主犯,他说他见过卢队正,就在曹州城外,卢队正当时正在与杨司徒的人马缠斗,杀了两个人,差点被第三个宰了,还是他救了卢队正一命!”
“一个贼匪的话,能信么?”
看着韩元龙谨慎的表情,吴茂彦觉得他这一次算是下对了赌注,从一开始曹二将韩元龙进城后大骂卢克让的事情通禀给他之后,他便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是能结交到效节都的校尉,对于吴家的发展可是不小的助力。只是他没有进过军伍,不懂得军中的将领在劫后余生之后通常要大骂一顿下属,加深下属的印象,防止下次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在韩元龙看来,昨日若是卢克让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在城头点燃大火,守夜的兵卒一定能够看到,林克禁根本没可能攻上城墙,若是不骂他一顿怕是他不会长记性。
听到吴茂彦的话之后韩元龙确实吓了一跳,若是卢克让真的是想要刺杀杨司徒,凭借杨司徒对他的提拔之恩,他也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只是与卢克让共同经历了襄州驿的生死之战,让他提刀砍了卢克让的脑袋也不可能。
就在他眉头紧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卢克让入伍时带着的铁牌,杨司徒再怎么大意,这种铁牌也不会交付给与自己有仇的人,这可是选拔牙兵,难道是那些世家大族与杨司徒有仇?
看着韩元龙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吴茂彦以为他是在抉择什么,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绝不可能走漏了风声,韩校尉只管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杨司徒,这份功劳便是校尉您的了。”
为了防止韩元龙杀人灭口,吴茂彦已经偷偷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韩元龙安心,总归吴继仁不至于出卖了他阿爷便是了。
韩元龙也想到了杀人灭口这一点,只是这件事若是弄不清楚,无论如何总是心中的一根刺,就算他以赤诚之心对待卢克让,万一卢克让真的是来刺杀杨司徒的该怎么办?
“我要见孙明堂一面!”
很快孙明堂便被人压到了这厅堂之上,他的四肢都被铁索紧紧锁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只将要被烤的野猪一般,曹二伸手拿出了他嘴里的破布,迈步走出了厅堂,从外面关上了门,又将奴仆调集到了别的院子之中。
韩元龙盯着孙明堂:“你见过卢克让?”
“见过,就在曹州城外。”说着孙明堂便将那日见面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此人忘恩负义,将来指定要对杨师厚不利!”既然已经注定没了活路,孙明堂不介意黄泉路上带着他的仇人一起走。
韩元龙点点头:“堵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他乱说,防止卢克让那贼子得到了消息!”
孙明堂淡淡地说道:“你们不用堵住我的嘴巴,我难道还会给卢克让那贼子通风报信不成?”
韩元龙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孙明义,把卢克让给我叫过来,就说吴老丈请他吃酒!”
吴茂彦听到这话喜笑颜开:“韩校尉,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那贼子手上的功夫可不弱!”
“你难道觉得我对付不了他?”韩元龙即将动手对付往日的袍泽,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吴茂彦听到这话也只能讪讪地笑着:“不敢,不敢。”
半个时辰的时间,卢克让已经迈步走了进来:“韩校尉,你叫我?”
“什么我叫你,是吴老丈请你吃酒!”
“咱们军中有规矩,行军之中不得吃酒,属下还以为韩校尉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属下就先退下了。”卢克让知道军中没有官场上的那一套作风,也就没有开口寒暄,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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