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璨自然不能看着朱全忠就这么将他一个个盟友拿下,否则就算他能保住性命,以后朝中再无人对抗朱全忠,大唐的国祚自然也无法延续。
“朱全忠,你莫要太过猖狂,想要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除非把我们都杀光了,若是你杀光了朝臣,我看谁还与你共事,早晚有一日,你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朱全忠笑着说道:“我只是说蒋玄晖淫乱宫廷,柳相公这么激动,莫非你也参与了?”
李柷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案:“够了!梁王,若是你能拿出证据,此事再议不迟,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乏了,就此退朝便是。”
朱全忠看了王殷一眼:“将证人请上来作证便是。”
“朱全忠,你休要颠倒是非,请出几个被你收买的人便要将这天大的冤屈扣在太后与枢密使头上,痴心妄想!”柳璨是真的急了,连续两次连朱全忠的官职也不称呼反而直呼其名,今日已经失了陆舒文,再失了蒋玄晖,以后根本不会有人再敢与他站在一起对抗朱全忠,这朝廷也就不姓李了。
王殷根本没有理会他:“带证人阿秋与阿虔。”不多时两个宫女随着卫士上了朝堂之中,王殷指了指这两个宫女:“此二人是何太后的贴身宫女,何太后究竟与蒋枢密使究竟有无奸情,她们最清楚不过,不如柳相公你来问问她们?”
柳璨瞪大了眼睛:“尔等无耻!”
朱全忠根本不理会他,开口问道:“阿秋c阿虔,你们究竟见没见到过何太后与蒋枢密使的私情,将此事详细说来,莫要怕别人威胁,由我为你们做主。”
阿秋抬起头看着看了眼朝堂诸臣,眼中露出了一股坚定:“何太后与蒋枢密使并无任何违背礼法的举动,昨夜赵副使找到了我们两个,给了我们两个十贯银钱,让我们诬陷何太后,如今银钱还在我们的床下”
此言一出,所有大臣的眼光全都聚集在了朱全忠的脸上,朱全忠的面色很不好看:“你们两个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朝堂之上不得胡言乱语。”
柳璨对着朱全忠怒目而视:“朱全忠,你辱没何太后的名誉,甚至指使人收买何太后身边宫女,该当何罪?”
朱全忠淡淡地说道:“此事皆有小人传言所致,臣一时失察,向陛下请罪。”
李柷虽然满心的气氛,但还真不敢深究朱全忠,摇了摇头:“还望梁王以后行事谨慎小心些,莫要被奸人谗言所害。”
卢克让一直在一旁趴着,倒是有些佩服这两个宫女,他们两人冒着得罪朱全忠被杀头的风险站出来揭穿朱全忠,确实称得上忠仆二字,只是此事过后,何太后未必能够保得住他们。
不过偶然间一瞥,发现朱全忠眼神之中的一阵杀意,卢克让心中一惊,这杀意可不是仅仅对准了阿秋与阿虔,还对准了坐在桌案后面的天子,想想也是,朱全忠连唐昭宗和他的几个儿子都给宰了,还在乎这一个李柷么?
“梁王,末将有话要说。”
梁王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什么话?”
“末将听闻深宫之中,多有起居郎撰写起居注,蒋枢密使有无私通何太后,将起居注调来一看便知。”卢克让后世看过影视剧之中有起居注这么一回事,眼看着朱全忠动了杀意,赶紧将此事说出来,就算没有什么用处,也能让朱全忠冷静下来,此事总有解决的法子,没有必要大开杀戒。
谁知道柳璨听了这话勃然大怒:“你这小小的校尉,朝堂之上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将他轰出去!”
朱全忠听到这话倒是笑了:“慢着!卢校尉说得有理,他们有无私通,赵副使说了不算,宫女说了也不算,只有起居注说了才算。来人,去请起居郎拿来起居注。”
自汉武帝以来,朝廷便有编撰起居注的习惯,为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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