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爷有两支有名的亲兵都卫,一个名叫厅子都,一个名叫天兴军,军中都是一等一的勇士,我麾下可没有这么多勇士,不过也有一支都卫,名为拱云都,人数不过三百,阿爷过几日要回汴州去,这洛阳府的事务还要交到我的手上。”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虽然柳璨等人一死,但洛阳的局势并不安稳。”
卢克让皱了皱眉头:“二郎此话怎么讲?”
“当初我阿爷有个侄子,司空朱友伦,宿卫长安的时候打马球而死,若是我不小心一些,也许也会打马球而死”
朱友文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看看卢克让的态度,若是他露出胆怯的目光,则此人胆小怕事,重要的事情怕是不能交付与他,若是眼中无惧,则是胆大无脑,也不可重用。
虽然在刚刚结束的柳璨逆反案之中,卢克让表现得也算是出彩,但朱友文毕竟与他不甚熟悉,既然拉到了自己的麾下,总要考校一番,不论是言语上的考校还是做事上的考校,只有真的通过了这些,才能够真正将他当做自己人来使用,身处于这个位置,若是用错了人,不但会坏了事,甚至严重一些像朱友伦一般,命都会不知不觉地丢掉。
出门之前,陆蓁蓁已经叮嘱过卢克让,在朱友文府上办事不比杨师厚麾下,杨师厚是个武将,接触惯了军汉,稍微有些冒犯他的地方他都不会在意,但朱友文可是洛阳府牧,一言一行都要多加小心,否则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卢克让听闻朱友文这么说,思虑了一番:“二郎尽管放心便是,以后我办事会加倍小心,绝不会让这种惨事在东都重演。”
朱友文点点头:“正好我有些事要交代给你去办,阿爷处死柳璨之后,柳璨的一些亲族还在朝中为官,当日为了不引起骚乱,阿爷并未处置他们,这件事你去办了吧。”
卢克让想了想开口问道:“不知道要追究到什么程度。”
“三族之内即可,若是追究柳璨的至交好友,怕是整个朝中都要人人自危。阿爷不想在朝中再见到他们,不论你是杀人还是将他们逼走都可以,我的要求是东都不能乱。”
卢克让点点头:“末将明白了。”
“你在杨师厚麾下担任校尉之职,我的亲卫只有三百人,你先委屈做个校尉,待立了功勋,我再给你升官不迟。”
卢克让拱拱手:“二郎莫要客气,我刚刚来到府上,做个队正便好,否则难以服众。”
“单凭你前几日做的事,谁若是不服直接斩了便是。”说着朱友文喊了一声:“齐云楼,你带卢校尉去认认军中的弟兄,以后他便是咱们拱云都的校尉了,谁若是不服,直接杀了便是。”
“是!”
卢克让拱拱手:“那末将便下去办事了。”
“这件事不用太过着急,在年前做完即可。”距离过年还有将近二十天,时间也算是相对宽裕。
待卢克让离开了这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一个文人站了起来:“二郎,这齐云楼也算是忠心,再加上自小跟着您,为何还要将这卢大郎安排到拱云都之中?”
朱友文叹了口气:“齐云楼忠心是忠心,但是脑子不够活泛,身处于这个位置,单是忠心没有用处,我希望拱云都能够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利刃,而不是一块盾牌。”
“这,亲卫的作用不就是拱卫二郎么,您心中所想何事?”
“这件事过了之后,世间再无人能够阻止我阿爷称帝,本来阿爷做皇帝没什么,我是他的义子,他的儿子这么多,怎么都轮不到我的头上,也不会有人嫉恨于我,但是阿爷临走之时对我说起,太子之位早晚是我的,到时候我的处境将会十分艰难。”
中年文人叹了口气:“梁王近些时日的行事确实让人难以猜透,这皇位不传给自己的亲子,亘古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